“我说,小姑娘,你指定缝合要用可吸收的美容线,这会儿又来问我拆不拆线可吸收缝合线,除了贵,没别的毛病,用在这种外伤缝合的,还真的是不多见苏苏赶紧点头:“了解,了解!”
了解个鬼啊!她不过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而已,在皮肉上缝针看着就很可怖了,还要再拆下来,想想都觉得疼,当然是可吸收缝合线一劳永逸的好。
伤口处理好之后,安澜拿着单子去拿医生开的消炎药,在走廊上,苏苏还在拍胸口,“那么长的伤口,我看着缝合的时候都觉得疼,你居然能一声不吭,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也太可怕了。”
安澜斜了她一眼,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打了麻药。”
打了麻药,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其实她倒希望能够更疼一点,好铭记这次教训。
安澜说完,准备要走,苏苏却眼神一顿,猛地拉着她躲进了走廊的转角处,只听见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而近,安澜探头出去,正好看见一个雍容优雅的身影款款走来。
楚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真是冤家路窄,在医院也能碰上。
安澜心中疑惑,苏苏也暗自嘀咕:“好端端的,楚墨谦的妈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难道是生病了?”
“生病?”安澜嗤笑一声:“楚夫人精神焕发,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的说法,她只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楚夫人这样的祸害,连病魔伤痛都不敢找上门的。
苏苏食指转着一缕发丝,还是觉得奇怪,想去看看,就转头对安澜说:“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安澜嘴角略弯,“我只是伤了手,脚还能跑能跳呢!”
准儿媳关心未来婆婆,也是无可厚非的,安澜表示理解,自己一个人往医院药房的方向去了。
楚墨谦在花满庭的公寓里,哪儿也没去,终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楚振林的电话,这位雷厉风行的楚董事长,开口就是单刀直入。
“你想怎么样?”
语气颇为无奈,显然是已经仔细阅览过王泉发送的文件了。
“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楚墨谦沉着脸反问。
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渣,即使隔着互联网也能感觉到瘆人的寒意。
楚振凌觉得自己脑仁疼:她毕竟生了你,闹得太大,会牵连到整个楚氏。”
“你娶的老婆,当然要由你来负责,没有了楚氏,我给你养老,我可以给你在楚氏集团也设一个董事长的位置。”楚墨谦打断他。
楚振凌的声线陡然拔高,语气中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整个楚氏?”
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楚墨谦的声音忽然平静,“这不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有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孙子!你的家业,和一条人命比起来,孰轻孰重?”
半晌沉默,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毁了楚氏,也弥补不了什么。”
这句话,狠狠地戳在了楚墨谦的心口,无论他现在做什么,失去的,也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至少,我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你也看到了,只要是安澜的孩子,她都不打算放过。”
安澜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如果安诺诺发生了什么事,后果他不敢想。
楚振凌说:“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她病了,很严重。”
“病了?”楚墨谦冷笑:“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他的反应倒是跟安澜一样,一点也不相信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