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突然感觉唇上传来湿软的触感郁落伸出舌头,缓慢而暧昧地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祁颂的瞳孔骤缩,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猝不及防间,甚至喉间都溢出一声呜咽。

昨晚梦里虚幻的内容与眼前的现实交缠,于是那份虚幻也仿佛变成现实。

......她曾不知疲倦地勾缠、吮弄此刻贴在她唇上的舌头,与郁落坠入潮热又放纵的极乐之地。

她的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热。

“你知不知道,我只是舔你一下,你整个人都在发抖。”

女人缓缓撤开,伸手抱住她的腰肢,脑袋搁在她的肩头,笑得身躯轻颤。

“好可爱哦。”笑完后,郁落温柔地呢喃,“我的小狗。”

祁颂通红的耳朵动了动。

郁落说什么?小什么?什么狗?

她在这句话里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心灵震颤中。

郁落怎么能把她当狗呢。

......好吧,狗与小狗念起来其实是有些不同的。

尤其女人用清泠如水般悦耳的嗓音温柔至极地说出那两个字,再配合手上轻轻揉脑袋的动作,让祁颂感觉哪里生出了一点奇怪的情绪。

似是雀跃。

起先大抵只是体内一个细胞有点雀跃,可渐渐地周围的细胞也不知不觉被带动,后来这种感觉便以不可抵挡之势席卷了全身。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轻快、饱满的心情里。

就像身后有无形的尾巴摇了起来。

祁颂沉沉地呼吸一下,觉得人生突然不可捉摸和艰难起来。

她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易感期,做了一个潮湿的梦,醒来后却仿佛有什么不同了。

世界万物都变得矛盾。

眼见近在咫尺的耳朵红得愈发可怜,郁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她坐直身子,抬手戳戳祁颂的脸颊,一本正经地左右瞧瞧她的脸:“姜医生说你性冷淡,我看着怎么不太像呢?”

“......”

祁颂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唇瓣潮湿,她下意识舔了下唇,而后整个人僵住了

唇上湿润的水泽是郁落留下的,而她舔过,就相当于......

她的手指颤了下,觉得自己这张被郁落画过几笔墨的纸,如今已经彻底谈不上白了。

在这种迷茫和慌乱里,有另一个念头兀地冒出来:甜的。

祁颂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她如艰难抓住浮木的溺水者,胡乱揪住一个点开始算账:“虽然是配合表演,但是......你干嘛要舔我?”

说这句话时,她轻蹙起了眉,让这个质问变得严肃认真。

可是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她卡壳了一下,睫毛不自在地扇动。

“唔。”郁落眨了眨眼,诚恳地反思,“抱歉,可能因为对今天的那个梦回味无穷,不小心就伸舌头了。”

她这句话直直敲打在某人心虚的点上,从而让祁颂瞬间哑口无言,再无法追责。

这一刻,祁颂竟有种自己被郁落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她认为自己心如磐石,但怎么没人告诉她这石头还能被郁落捏扁搓圆,放在手上随意把玩的啊!

祁颂最后自以为恶狠狠地说:“反正下次不可以了。”

然而她警告的话落入郁落的耳中,就跟小狗想挠她但又把锋利的指甲收好,生怕真的伤到她。

“好吧。”她忍住笑,含糊地回答。

祁颂在凌乱的心情里和郁落坐上了来接她们的车。

她在感情上一片空白,连春/梦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