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过分。因为祁颂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也总是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半个月前还因为太想她,视频时可可怜怜红了眼眶。
只不过因为这几天又沉沉病了一场,拖着病体拍戏更是疲累不堪。刚刚初步恢复,身心脆弱,她忍不住放纵自己的低落。
山区的夜里总是很冷,烈风在窗外刮得呜呜作响。
郁落半睡半醒时接到祁颂的电话,她听到那边也有骤风灌入听筒,朦胧间问:“你在吹风?”
“嗯。”年轻女人声音里的笑意在风中有些破碎,“你窗外的风。”
郁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晕乎乎地懵懂了会儿,忽然用力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几步冲到窗边,打开了窗。
随着疾风一同冲入室内的,是楼下年轻女人笔直望来的清亮目光。
郁落撑在窗边和她遥遥对视,手捏紧窗沿,瞬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