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

祁颂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将她的双手裹进掌心里。

骗人。方才喝了热水,郁落的手是暖的。

但祁颂没有挑明,只眼里忍不住泛起一点笑意,又很快掩去,面不改色。

车里幽暗的光线看不分明,可是郁落太懂祁颂。于是在某人唇角不小心上扬的那一瞬,她便轻易抓住马脚。

确认了。故意的。

社会浮沉几年,岂会被这大学都还没读的小年轻拿捏。

于是郁落故作不知。她偏头望来,纤长睫羽缓慢轻眨,眼波似水、风情四溢地勾了那人一眼:

“还是冷。”

她语气格外柔弱可怜,却又不主动贴来,直等着人前来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