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那个翻墙给自己送桃汁、摔得揉屁股的小孩儿。不再有蹲在枯草旁边哭边埋头吃饭的狼狈,更不再有在操场上因为追逐她的身影而忘了给别人拍照的那种窘迫。
她已经变得自信而从容,行事稳健,总是游刃有余。
但或许也什么都没变。这人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整个周日在厨房里忙碌,就为学习如何给她做一道最爱吃的红烧鱼。下晚自习时,依旧是乘着风满眼星光地朝她奔来。会因为她生病太多,背对着她担心地悄悄流泪。
郁落这一瞬间莫名有些仰头望着自己手中风筝即将飞远的欣慰和......慌张。
她抬起没撑树的那只手,动作微滞。
可少女已经顺从地低头,将发顶蹭进她的掌心。
柔软的发丝蹭动间牵起绵长的痒意,郁落呼吸微顿,方才心里难言的思绪随之远去。
她慵懒地用下巴轻倚上祁颂的肩头,手习惯性扶上少女纤细柔韧的腰肢,“嗯,借姐姐靠一下。”
天气微冷,说话间的热气化作缭绕的白雾,搭着她呼吸不稳间的轻喘,轻易让少女红透了耳朵。
郁落以前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