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萦就说,“现在这不是又见?着了吗?”

她心?里嘀咕,不是说追命被神侯府打发到外地?去办差了吗,怎么?人还在京城?但这话就不好直接问了,正琢磨着,就听追命道,“这几位就是不萦姑娘的朋友吧?最近京城这样?热闹,你们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胡不萦听他说到这个,顿时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望向无情和展昭,“没有牵连神侯府和开封府吧?”

无情冷笑道,“不回仙子没去爬宫墙和皇宫大殿,已是很替我们着想了,能有什么?事?”

胡不萦:“……”

无情是懂阴阳怪气的。

关键是她自己真的想过要去爬宫墙,所以连反驳的话都没法理直气壮地?说。

可恶!做捕快的都那么?敏锐吗?

还好展昭很厚道,替无情打圆场道,“大捕头也是担心?你,就怕你被相府的人注意到了,以后就是源源不断的麻烦。”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胡不萦老实低头。

“放心?吧。”展昭笑着安抚她,“陛下已召我与大捕头入宫询问过案情了,倒是不用?担心?开封府和神侯府会因此?受影响。其实能给相府添点麻烦,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只是……”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面上那种对着胡不萦说话时的柔和就消失了,“不萦姑娘年?纪轻,难免对什么?都好奇,诸位都是她的好朋友,既然与她同行,也该多?多?规劝才是,怎么?能跟着她胡闹呢?”

这种话,老实人和厚道人说出口,分量就比由无情用?那种挑剔的语气说出来更重?了。

楚留香的感受尤其深刻。

雅贼也是贼,跟官差捕快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的。尤其是贼做到了楚留香这种地?步,他看不上官差,官差们也往往将他视作?眼中钉。

楚留香很明显地?感觉到,展昭这话虽然是对着众人说的,但其实主要是针对他。

而他也实在没什么?可辩解的。

只要胡不萦高兴,相府还是皇宫,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况且这一次,他的确不单是在陪胡不萦玩。虽然比试的事胡不萦提的,但他在其中也有自己的谋划。或者说,就算没有这场比试,楚留香本来也在琢磨着,要做这么?一件大事了。

胡不萦只是刚好在那个时候来了,而且提出的计划还那么?地?合他的心?意,楚留香自然也就顺水推舟。

楚留香没话讲,其他人自然也一样?。

对他们来说,侠以武犯禁才是常态,至于官府的态度,是不在他们考虑之中的。何?况奸相在朝堂和江湖的名声都不怎么?样?,他们的行为折损了他的颜面,说来也算是为大伙儿出了一口气,有什么?做不得的?

要不是胡不萦在这里,展昭这样?说话,接下来免不了要做过一场了。

但胡不萦一句话,又将这重?新紧绷起来的气氛打散了大半。

“好啦好啦,说这些做什么??”她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我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他们劝了又有什么?用??”

众人都被她说得默了默,完全无法反驳。

大家?都不能不承认,胡不萦虽然没有坏心?,甚至可以说是经常在做好事,但她行事飞扬跳脱,总以自己高兴为好,确实不是谁能劝得回转的。

“再说,这场比试也不都是坏处嘛!”胡不萦又道,“现在京城鱼龙混杂,势力繁复,也不知道都藏了些什么?,总要有一件事让他们动起来,才能抓得住那些人的狐狸尾巴,不是吗?”

展昭和追命闻言都是一愣。

无情却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只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