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和瓦片上都有痕迹。”追命说,“有好几人, 全都是轻功高手, 似乎还有短暂的打斗,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无情转头看?向展昭, 见他也点头, 不?由微微凝眉。
思?量片刻,他双手在轮椅扶手上一按, 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冲天白鹤,疾掠上楼檐。这回他不?像其他两人走马观花, 而是这座八角楼的每一层楼檐都细细查看?过?,一直到楼顶。
底下众人都静静地等着。
无情检查完了, 重新回到轮椅上,又看?了展昭一眼,才道,“三?师弟所言不?差,若不?是他留下了那?张短笺,单凭这些痕迹,恐怕什么都查不?出?来。”
“会不?会只是路过??”大理寺那?个年轻差役又忍不?住说,“一群人追着某个人经过?此处,在楼顶缠斗片刻,然后?又走了。”
“那?他何必留下短笺?”追命反问。
“不?错!”大管家?也连忙说,“何况若当真如此,相府那?么多人,也不?会一无所觉,定是故意潜入!”然后?他又说了昨晚被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事。
刑部来的捕头此时却一拱手,说自己要先上去看?一看?。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有些窘迫,因为此人在查案上颇有天分?,但武艺跟无情、追命和展昭比起来,就稀疏得?多了,无法像他们那?样轻松上楼,只能一级一级爬楼梯。
追命一听,便笑道,“我带你上去。”
这人也跟无情一样,查得?十分?仔细,但下来时,却还是愁眉不?展,显然并?未发现太多线索。
大管家?非常失望。
无情道,“虽然没有线索,但既知道是楚留香,去找他便是。”
这道理当然是人人都懂得?的,可是楚留香要这么好抓,也不?会犯下那?么多的案子,闯下赫赫威名,甚至传出?“轻功独步天下”的说法来了。
不?过?大家?都晓得?无情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来相府走了一遭,总不?能什么都没查到就空手而回,抓楚留香,先不?管能不?能抓住,至少是个交代。
因此纷纷出?言附和,再三?向大管家?保证,回去就命人彻查京城的可疑人士。
大管家?虽然想留人,但案子总不?能留在这里查,只好又将?相爷的交代拿出?来敲打了一番,才把人放走。
出?了门?,大家?就各自散开,但展昭绕了一圈路,也去了神侯府。
三?人各自落座,追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师兄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又不?方便在那?里讲?”
无情没有回答他,而是望向展昭,问道,“展护卫怎么看??”
“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在比试轻功。”展昭说,“所以在下面时,各据一角,到了楼顶地方狭窄,就动起手来,却也只出?拳脚,连内力都没用,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
“嬉闹。”无情沉着脸接上了他的话。
展昭本来还不?知道无情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线索说出?来,这时看?他的脸色,忽然明白了,“大捕头的意思?是,不?萦姑娘也在?”
……
无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只是又说,“我想他们应该比了两场。第一场便如展护卫所说,八人各据一角,抢先登顶。第二场却是以一次提纵为限,比谁更高更远。”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最高的两处痕迹几乎难分?高下,其中一道较其他痕迹更小,似是女子足迹。”
展昭了然,“普天之下,轻功能与楚香帅比肩,甚至单论轻盈灵动、气息绵长?,犹在楚香帅之上的女子,在下只知道不?萦姑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