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明知道胡不?萦要使坏,但他?闭了闭眼,还?是点头道,“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胡不?萦又问。
确认了这么?多遍,可?见一定是很糟糕的事,无情想。
他?面无表情地道,“真的。”
无情觉得胡不?萦再这样问下去,他?心底那?一点因为她为自己的双腿费心而生出的感动,就快要被彻底磨灭了。
好在?胡不?萦没?有再确认,只是说,“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无情叹了一口?气,“说吧。”
“嗯……其?实,”胡不?萦眼神游移,带着几分明显的心虚,小小声说,“我想看?看?白花花。”
“什么??”无情没?听懂。
“就是说,想看?你穿女装啦!”胡不?萦终于破罐子破摔,直白地说了出来。
白花花出身“北城南寨,东堡西镇”之中的东堡撼天堡,是堡主黄天星的夫人。在?《四大名捕谈亭会》的故事中,无情为了揭破暗处隐藏的阴谋,乔装成白花花混进了四大世家的聚会。
也是这一次,无情使用?了自制的义肢,短暂地直立行走?。
所以真的不?能怪胡不?萦生出这样的念头,将义肢和女装联想到一起,实在?是无情自己有前科虽然现在?的时间线,距离谈亭会还?很远。
短暂的安静,见无情不?说话,胡不?萦挠了挠头,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
“算了”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无情打断。
“可?以。”他?说。
其?实对于无情来说,除了他?最在?意的那?些事之外,他?在?其?他?方面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其?实是很薄弱的,并不?排斥在?特殊情况下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胡不?萦的这个要求虽然出乎意料,但也没?有为难到无情绝不?愿意的程度。
权衡取舍,对无情来说并不?困难。
这下轮到胡不?萦意外了,“你答应了?”
“说了什么?都可?以,就是什么?都可?以。”无情道。
胡不?萦反而不?好意思了,“那?……”她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啊不?对,你先休息,昨晚都没?睡是不?是?别的事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我不?着急。”
无情:“……”这时候若要坚持,倒像是他?很着急似的。
况且这种事,总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他?想了想,点头应道,“好。”
胡不?萦还?有点不?放心,确定他?在?床上躺下了,才告辞离开。
……
无情这一觉睡了很久,胡不?萦后来都已经?忘了自己提过的要求了。
银剑奉命来请时,她也没?有多想,径直去了小楼。
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暮色还?没?有落下来,火烧云映红了西边的天空,一片绚烂。
银剑没?有跟来。
胡不?萦独自走?进小楼。
一进门,便见窗前站着一道白衣曼妙的身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姿袅袅,长发如瀑。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也能看?得出来必定是个美人,胡不?萦心脏猛跳了两下,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是无情的住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是……
这时,像是察觉到了她心之所想,站在?窗前的人慢慢回?过身来。
白衣广袖,风静人恬。
粉黛掩去了他?眉目之中的冷与锐,眉眼柔和下来,便将原本十二?分的美貌尽数显露,梅清竹瘦,如同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静止时已是极美,动起来便如平湖微风,虽然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