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想去?”慕容秋荻主动问道。
“嗯嗯。”胡不萦点头不迭。
慕容秋荻忍不住笑了。她第一反应其实是拒绝,不太?想让胡不萦见到那?样的谢晓峰。但转念想想,又觉得不过是一件小事,若是能让她高兴一下,也算谢晓峰这出戏没有白演。
“那?你就?去吧,我派个人给?你引路。”
“不用不用。”胡不萦反而摆手道,“你让你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后?面跟上,看个热闹就?好了。”
……
城外,破庙。
谢晓峰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的柴禾和一只新的大陶罐,一早起来就?在生火烧水。
同住破庙的乞丐们也不敢问,缩在倾塌了一半的墙下,一边晒太?阳,一边远远地打量着他,互相嘀嘀咕咕。
谢晓峰虽然能听见,但还是一贯不予理会,只是目光沉郁地坐在篝火旁。
慕容秋荻的使?者?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点,谢晓峰就?烧好水,沐浴更衣了,现在这副乞丐的装扮自然就?再?看不见了。
使?者?的到来,引得乞丐们骚动了一番。
谢晓峰倒是神色不变,他早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有人过来,甚至猜到了此人为何而来。
所以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使?者?抱着的锦盒上。
胡不萦像是一只轻灵的鸟儿,轻轻落在了路边的树梢上,没有惊动任何人,好奇地望着这一幕。
谢晓峰装乞丐是真?的装得很称职啊!
无?论?是身上破烂的衣服还是身上脏污的痕迹,乃至气息、表情、眼神,连那?微微佝偻的腰背都毫无?破绽。若不是有使?者?引路,胡不萦自己经过这里的话,绝不会发现乞丐里还藏着一个高人。
也不知道慕容秋荻是怎么把人找到的。
这就?是执念的力量吗?
胡不萦一边吐槽,一边抓紧打开了系统的录像模式。
使?者?是个青衣女子,她对眼前的环境全无?惊异,脚步轻盈地走?到火堆边,将?手中的锦盒放在地上,退开一步道,“奉总管令,将?此物送到先生手上。”
“总管?”谢晓峰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忍不住微微皱眉。
使?者?没有说话。
谢晓峰也没有追问,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京城的局势,在外人看来错综复杂,可是一旦抓到了那?根线头,顺着捋下去,一切就?都明明白白了。
近来声名大噪的“总管”,只有一个。
尽管还未见面,但谢晓峰觉得,现在的慕容秋荻已经变得很陌生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却也没有心力去想。
他有他必须要去做的事。
谢晓峰伸出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就?这样抖着手揭开了锦盒的盖子,抚上盒中的那?柄剑。奇怪的是,当他的手指握住剑柄时,那?种颤抖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一瞬间,他还是破衣烂衫、一身脏污,但佝偻着的背不知何时挺直了。若是此刻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会发现他的眼神也与?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属于乞丐的混沌,而是清亮、锐利。
“老伙计,又见面了。”谢晓峰叹息着呢喃了一句。
但最终,他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立刻将?剑拔出,而是又将?锦盒盖好。
这柄剑的主人是三少爷谢晓峰,而非一个乞丐。
他会再?次持剑,但不是此刻。
使?者?又说,“若先生检视无?误,在下便告辞了。”
谢晓峰抬起头来,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事到如今,他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