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着交出船桨。

胡不萦本?来觉得, 再差也就是像陆小凤那样, 船走得不怎么平稳,直到她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奋力划桨, 船都只在原地转圈,就是不往前走。

陆小凤在一旁笑得直打跌,开始还是闷笑, 后来干脆变成了哈哈大笑。

胡不萦恼羞成怒,“笑什么, 我就不信你一上手就会了。”

她承认,这活儿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但是陆小凤都能学会, 胡不萦今天也一定要学会!

既然不是力量问题,胡不萦也就放缓手上的动作, 摸索起?来。陆小凤笑够了, 也凑过?来指点她用力的诀窍。

过?了一会儿,船只总算开始往前走。虽然路线歪歪扭扭, 方?向也总是偏离,但好歹是动了。胡不萦松了一口气?, 将船桨还给陆小凤,“你来。”

“不学了?”陆小凤揶揄地问。

胡不萦哼了一声, 理直气?壮,“你不就是专门来划船的吗,我学会了,还要你干什么?”

陆小凤无法反驳,只好老?老?实实承担起?了划船的任务。

天气?很好,阳光将湖水照得一片清亮。胡不萦坐在船头,将两只手都伸进?水里?,享受着流水从?掌心漫过?的沁凉感,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此情此景,正该吟几句诗。

但胡不萦懒洋洋的,一时也不愿意开动脑筋去回想自己背过?的古诗词,只记得一句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记下来的“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胡不萦完全没有在意诗歌到底运用了什么样的修辞手法,她看着清澈的水面,忽然有点馋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