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冷血跟西门吹雪的想法相似，他?们都?认为，杀人不仅仅是手段，更是一种艺术！

杀人是神圣的、是美的、甚至是能让人上瘾的。

花满楼不喜欢这?种想法，陆小凤却更能包容朋友与自己不同的理念。至少他?认为，西门吹雪和冷血都?有原则、有底线，杀的是该杀之人。

然而冷血却没有在看西门吹雪，而是盯着?阿飞。

这?两?人都?曾在年幼时独自生活在山林间，与野兽为伍，也与野兽厮杀。连他?们的剑都?如此相似没有剑鞘，只因这?样出剑更快，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阿飞今天没有佩剑，但飞剑客那把如同玩具一样粗糙简陋的剑，本就已跟他?一起名传天下。

而现在的阿飞，虽然看起来?已经褪去了那种野性，但冷血还是能感觉到他?与旁人的不同。

猛兽，自然更警惕另一只猛兽。

……陆小凤望着?这?一幕，大感有趣之余，又?忽然觉得寂寞一些?也没什么关系了。

对手太少，总好过对手太多?。

……

这?顿烧烤从下午一直吃到入夜。

准备的食材都?吃光了，酒也喝得只剩下两?坛。满地杯盘狼藉，叫在场的人忍不住生出几分热闹过后?的寂寥。

然而这?种情绪尚未完全成型，就被胡不萦打破了。

“快快快！”她?抱着?一个大酒坛，催促众人，“天黑了，月亮也出来?了，咱们到屋顶上去。”

众人自无不可。

等他?们闹闹哄哄地在附近一处楼阁的屋顶上安顿下来?，暮色已经彻底笼罩下来?了。

因为没让仆人们过来?伺候，所以花园里没有点灯烛，远远近近的景物都?是一片朦胧。不过天气很好，月亮也很亮，虽然还是弦月，但月华照在地上，如同覆了一片银霜，显出一种格外静谧的美。

就连星光都?被这?月光映得暗淡了，这?时候若是有灯烛，也是喧宾夺主。

人们安静安静下来?，各自找地方坐了，抬头仰望天穹。白天的云也还在，月亮在片片洁白的云彩里穿梭，叫人忍不住想起那些?关于?天空、关于?云朵、关于?月亮的传说与神话。

织女，银河，嫦娥，广寒。

“咱们来?唱歌吧！”胡不萦抱膝坐在屋脊上，对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又?起了兴致，大声提议道。

聚餐之后?不唱个歌，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虽然都?觉得是个好提议，但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似乎又?叫人不好意思第一个站出来?出这?种风头。最?后?楚留香说，“不如胡姑娘先?请。”

胡不萦抬眼瞥他?，轻轻哼了一声，晓得他?这?是在防备自己，怕她?只一味撺掇别人，自己却不唱。

虽然她?确实?是这?样想的没错啦！

不过，她?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和云彩，还真觉得有一句歌词放在这?里特别贴切，“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

后?面的词胡不萦已不记得，便干脆只用?鼻腔哼唱，但哼了几句，再?往后?便连曲调也不记得了。

于?是她?便停了下来?。

一转头，才?发现众人都?正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唱下去。

“唱完了。”胡不萦摊手，“就只记得这?几句。”

“曲子倒是很特别。”花满楼笑着?替她?圆场，“在下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曲调。”

“唔……是我们那边流行，呃，现在好像也已经不是很流行了的老调子。”胡不萦说到这?里，理直气壮起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