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生为炉鼎,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渺远的希望像黯下的烛火,摇曳几下,就被人抓散在风中。
此生此世。
多么遥远的词啊……我想。
他怎可如此残忍,在断绝我希望的同时,也这样直白的告诉我,从始至终,我都不配成为他的弟子。
怎可如此。
我最敬仰的……师尊。
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被人在上面肆意浇灌着苦汤辣水,我声音嘶哑,问道:“既如此,师尊为何……当年要将我救起,带回宗门?”既然一开始便要我做他的炉鼎,为何又教我习剑?为何给了我不切实际的抱负,又要残忍的将一切碾碎?他沉默许久,答:“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我惨笑一声,声音却像哑了一样,发不出声。
周离,何时你竟变得如此懦弱。
我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