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冷冷地,“那就让他死。”
“妈的”景爆了粗口。
确保豆豆生命无碍,景松了一口气,却是连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被拽到一楼。
睿手腕的纱布解开了,露出下面的皮肉,景皱了眉,扶了扶眼镜,而两人单独相处时对方死活不愿解纱布到现在才看清纱布下的情况的哲,掐住人的两颊,“你不是说是小伤吗?”
看伤势看一半被打扰,景非常不悦,“哲少爷,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给病人检查。”
哲被赶到门口,景弯着身子拿着小镊子往伤口戳,“疼忍着点啊,麻药没了。”“嗯”金属镊子拨开皮肉,只见血红的肉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细细的一圈。
“鱼线”睿低声说。
“修干的?”
“嗯”
“变态不减当年啊。”
镊子夹住鱼线向外拉扯,睿摇头,景停了手,鱼线在血肉里系了死结,紧紧勒住尺动脉和桡动脉,他工具有限,贸然行动不是解救,是谋杀。
把一个厨师的手腕给废了,这他妈,景攥紧了镊子。
良久,“得做个小手术”景低语。
“你俩嘀嘀咕咕干嘛呢,好了没,景,你行不行,不行让你师傅来。”
让他师傅来也没辙啊,景直起身,“哲少爷,折腾一夜了,睡会儿吧。”
“你什么意思?”哲从门框也直起身。
“没什么意思,关心您的身体健康,顺便我需要带他去医院一趟。”
哲冷笑。
到了医院,挂急诊,手术取出鱼线景安排睿住院观察。
vip单人病房有两张床,哲不睡陪护床偏要和手术过的人挤一张床,景以请多为病人着想为由劝了几遍也不听。
“没事,景,你去休息吧,忙了那么久。”
“他忙是应该的,他是医生,不就是救人的。”
抱着人,手摸在缠了厚厚纱布的手腕,“没法给我做饭了。”
睿笑了笑,“很快的,两天就好了。”
“是谁干的,”怀里的人不说话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那个贱人,贱人,我早晚杀了他。”
睿听着这大话想笑,曾经被翻来覆去玩弄了五年的男人被玩到疯竟然说想杀死玩了自己的人,嘴角勾上去,又缓缓压了下来。
“算了,我们杀不了他。没人能杀得了他。”
闭上眼两三个小时,病房门开,被吵醒的哲满脸怒气地瞪向不知死活的人。
“换药,”景补充,“勤换药好得快。”
原定的住院观察至少三天,待了一天两人就走了,原因是哲嫌床太小又硬睡着不舒服,临走前景叮嘱这个要换药也不要忘了给那个上药。
哲鼻子里嗯了一声,拉着人走了。
到家,灏来了,为谦没去给人代驾,连哲恨不得一刀囊死的晏舒也在。晏舒似看不到某双要生吞了他的眼睛,转向睿,“没死啊。”
在哲发飙前,灏赶紧抱住人,并给为谦使眼色,为谦扶睿进屋,灏扛起怒吼贱人的哲上二楼。
被在虚拟世界折磨两年,又当狗圈养三年,哲的少爷脾气看似被磨掉不少,然而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哲装作脾气收敛了的样子是为了不再被盯,现在,貌似被盯的不再是他。
而且,那人不在。
甫一落地,哲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命,那你可曾救过我一次,非但没有,还要帮助我的仇人对付我,这就是你的爱!”
灏四十多了,四十多,身高两米,体重三百二,凭借魁梧的身躯加之不菲的身价,几十年来从没一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如今,被自己护在心上,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