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安德里安复杂的目光,才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纹身吗? ”
听到这话,对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答道:“是。很多,你会怕。”
沈荣河知道这是他一辈子难以放下的心结,可归根结底,他心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其肮脏?
可看着对方沉默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传递,同时又不伤害到对方。
“我真的不怕。”沈荣河知道这话苍白无力,于是他索性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而这次对方没反抗,只用眼睛看着他,任由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就像魔术的谜底被血淋淋地?飨?,饶是沈荣河早做好了思想准备登时还不免心生惊骇。
只见大片的刺青纹在安德里安白的泛青的皮肤上,纹理复杂,像充满诅咒的残忍符文,鲜明的反差构成一种巨大的压抑感。
因为伤口处理不良的原因,许多纹身的边缘可以依稀看见创伤溃烂的痕迹,深深浅浅,尤为可怖。
在那袒露的锁骨上,刻着一颗形状锋利的八芒星。那刀印很深, 给人一种刻在骨头上的错觉。
空气中一时间溢满难言的缄默。
“别看了。"安德里安对他的愕怔有所察觉,垂下了眼睫,掩下眼底的情绪。
他用手掩上了他的眼睛,语气无悲无喜:“说过了你会害怕。”
可不到一会儿,他便感受到手掌下一片湿热。安德里安赶紧抬起了手,只见沈荣河双眼发红,泪水都聚在眼眶,下一秒要抖落出来似的。
他哪见得了心尖上的人这样,忙用手轻柔地帮他揩拭眼泪,一边 哄道:“乖,不看这些了。”
可沈荣河又哪里是因为对这些纹身感到恐惧而落泪的?
他只是想,原来是这样的。
太疼了,真的太心疼了。
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抽痛,心脏被眼前的情景狠狠扼住,生生逼出泪水。
“我没想过会这么严重,这得有多痛啊沈荣河声音还哽咽着,眼泪不可遇制地向外汹涌:“我不是怕,我是太心疼你了,真的,我就是想,要是能早点陪在你身旁多好哇。"
这回轮到安?岳锇渤沟足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