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看着宁采臣的表情,那青年道人继续慢悠悠地说道,“这里有魔气,而且还很浓。这门就是被魔风吹开的。”

宁采臣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在第二天还是礼貌地和这个道士道了别,但他认为这个道士就是在胡言乱语。

所以他离开这兰若寺的第二天就发了高烧,不能上路,抓了药却怎么也治不好,在金陵城耗了好几天。

等到正月已经过了一半的时候,宁采臣已经知道今年的恩科他是无缘参加了。

等到好了一点的时候,宁采臣就回了自己位于城郊小村的家。

据说他家原来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但是在他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带着他搬家了,和原本的村子隔了五六个村,已经是没有来往了。

宁母的身体并不好,宁采臣平日里以贩卖自己的字画为生,除了维持生计以外,很大一部分用在了买药上。

儿子没有去参加科举,宁母也不像村里其他人一样惋惜,只是关心儿子的病到底好了没有。

宁采臣虽然嘴上推说没事,但是他心里知道,自从那日从兰若寺离开之后,他的身体确实受到到了奇怪的影响。

那个道士看起来倒是有真本事的,不过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宁采臣在金陵府城也打探过,却一点都得不到他的消息。

等到了四月,宁采臣的病早就好了,但是他的心里还记挂着兰若寺的事情,同时也没有忘记那个道士。

这一次他很幸运,到府城卖字画的时候,有一群人正在谈论一个道士。

那个“非礼陌生女子”的无良道士,怎么听怎么像那个正在寻找师妹的道士。

宁采臣对道士说的几句话记得很清楚,就连他进门之前的叨叨咕咕也记得很清。

宁采臣最后在城门不远处找到了那个道士。

他的衣着打扮很符合一个道士的形象,如果,他的脸没有被人揍得青青紫紫的话。

宁采臣忽然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女侠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敬佩。

显然那个道士对宁采臣也记忆犹新,他一边和宁采臣打招呼,一边不自然地眨着眼皱着眉头。

被揍成这样啊……也太惨了吧!宁采臣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对道士说明了他的来意。

而他也知道了道士的名字:诸葛流云。

诸葛流云被师妹揍了之后又正巧被宁采臣见到,显然觉得自己大失颜面,于是他满口答应着要和宁采臣一起去兰若寺探查究竟。

宁采臣看了看天色,天色昏暗,城门也快要关闭了,这个时候去那种鬼地方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