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直鼓鼓囊囊,脉动不休,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努力突破凝胶的封锁,从异种的血肉中生长出来。

这让洛迦尔的神经不自觉地绷紧,整个人更是如至冰窟。

他是如此熟悉眼前的景象阿塔当年也跟现在的萧怀珩一模一样。

予●溪●笃●伽●

红渴症发作时重要症状之一,就是从身体的伤口中不断涌出的澎湃生长的肉芽和畸形肢体。

在洛迦尔看来,此刻包裹在异种身上的“医疗凝胶”与其说是帮助萧怀珩修复伤口,不如说是通过不断腐蚀对方的断臂以避免异种的体内膨出更多畸形强壮的组织。

而塞涅斯最后不断以弹窗方式发送给洛迦尔的提醒与示警,也证明了洛迦尔的猜想。

越强大的异种就越是不稳定。

洛迦尔比任何人都清楚异种这可悲的宿命。

异种的不稳定也很容易因为各种事情而被催化,比如说受伤……比如说战斗。

那位“巴尔”之前对萧怀珩的寄生入侵,显然并没有灰发异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解决。

这个男人只是……只是在“装”而已。

呼……

沉重的气息缓缓呼出肺腑。

洛迦尔直直盯着异种,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在萧怀珩身上看到弟弟阿塔的影子。

因为,上一辈子阿塔在病发前,每次强撑着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和他见面时,身上总带着类似的气息。

那种摇摇欲坠清醒。

那种拼了命对“正常”的拟态。

洛迦尔的心脏开始缩紧。

按照洛迦尔对红渴症的认知,此刻萧怀珩的状态已经很不妙了。

想要缓解身体崩解和疯狂的可能,后者必须立刻停止所有战斗并注射高强度镇定药物,最好能直接进入休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