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感染体的方式,通常就是彻底打散到无法恢复的程度。最常见的方法有高能爆破、焚烧、粒子分解甚至生物腐蚀武器,确保它们的细胞完全破坏,直到彻底失去活性。再不然就是将其封入密闭空间,让其自我吞噬,直至所有能量耗尽,变成一滩腐肉。
……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将非常,非常,非常痛苦。
痛苦到之后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灵魂都依然会因为那噩梦般剧烈的绝望与伤痛而战栗不已。
只不过,在这样的程序中走向死亡的红渴症末期患者,到了那时候,也早已失去了传达这痛苦的能力。
整个联邦恐怕只有洛迦尔这个与自己亲手孵化出的弟弟阿塔有着精神连接的人类,真正体会过那种感觉。
【那么,塞涅斯,你能关停那孩子吧?】
视野中的异种又一次化作了不成人形的,弟弟的尸体,洛迦尔睁大眼睛,在心底问道。
【链接失控单位端口进行强制关停,可能导致管理员神经负荷异常,触发不可预测的负面状态。】
【就一个人也不可以吗?】
洛迦尔从来不知道原来心声也能变得哀戚和微弱。
塞涅斯的光标在他脑海中那虚拟的屏幕上闪烁了几下。他的系统其实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但洛迦尔还是觉得那时间漫长得令他直打哆嗦……
【>>>指令验证完成】
【>>>执行条件满足,命令进入可执行状态】
终于,洛迦尔等来了塞涅斯的回应。
他抿了抿嘴角,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丝泫然欲泣的,细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