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也按照常理那般当即停下了作答。

“轰隆”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洛迦尔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金属门。

若是从空中俯瞰的话,之前他们曾经待过的等候区与如今的面试室,就像是一枚雪花。

等候区是“雪花”的中心区域,而细长的甬道,则连接着不同的单人面试室。

此时洛迦尔稍稍开启金属门,便可以窥见面试等候大厅里的一线场景一道完全扭曲的影子,就那样从洛迦尔的视野中一闪而过。

其实,此时距离洛迦尔收到塞涅斯的提醒,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

可是,那些已经完全失控的异种,就已经循着微弱的,属于人类的气息,来到了这里。这意味着,这栋大楼内,楼层与楼层之间的封锁以及针对于试验体的所有控制程序都已经失效了。

而刚才洛迦尔听到的声响,正是那只异种硬生生撕开大厅的封锁门闯入其中时的响声。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大概就是此时正在大厅里徘徊的,有且只有一只失控异种。

……尽管,哪怕就这一只,也足以让某些没有接触过红渴症晚期患者的人做上大半年的噩梦。

它的身形异常庞大,身上覆盖着一层扭曲的黑色甲壳,随着它的动作,那些甲壳一直在不停的生长,破碎。而从甲壳的缝隙中,有漆黑腐臭的汁液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在它身体两侧,原本规则的虫肢已疯狂增殖,成了一片混乱的触足森林,塌陷的头部也早已被这些畸形的虫肢彻底覆盖掩埋。也正是因为这样,它的视力显然不佳,在闯入大厅之后,它就如同醉酒者一般,一直那里横冲直撞,直到把金属的立柱,以及那些放置在立足之下的高大花瓶撞得稀烂。

花瓶碎裂时发出的声响,让它猛然立起了身体。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