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光线朦胧,陆宴景将小方片咬在唇边,正要抬手去撕,季浅举起透着薄汗的手,将他口中的小方片拽下来。
然后在陆宴景滚烫的视线下,在锁骨上方慢悠悠的撕开,最后向下亲手帮他带上。
陆宴景喉头缓缓滚动,腰上的肌肉线条更明显了。
被子兜头盖下来,失去了支撑后,光线就再也照不进来了。
季浅眼前一片漆黑,因为肚脐周围细密悠长的吻而轻轻战栗。
陆宴景明明没问题,好得很。
运动结束后,季浅躺在陆宴景手臂上这样想。
功能没问题,技术更有长进。
季浅侧身,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根陆宴景的烟。
然后用手肘支着身体,将烟递到唇边,用打火机点燃,轻吸了下,缓缓吐出一袅烟圈。
手里的烟便点燃了。
陆宴景穿着睡袍,一只手臂枕在后颈,本来是在放空想事儿,看到季浅拿烟后才伸手道:“你别碰这个。”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浅两指夹着烟,漂亮的手指一翻,便将自己引燃的烟放到了陆宴景唇边:“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叫事后一根烟……”
赛过活神仙。
陆宴景摇头笑,然后接过季浅的烟,很自然的叼住。
季浅审视着他,他并不排斥她的亲密接触。
但他为什么仍心事重重?
季浅又躺下,问陆宴景:“惬意吗?”
季浅很少这么包容他,陆宴景当然惬意舒坦,只是快乐过后,心理负担终于战胜了生理反应。
陆宴景嗯了一声,开心是真的。
季浅指尖在陆宴景手心里缓缓画圈,又问道:“那你好好记住这次的感觉。”
陆宴景听出话茬不对,侧眸看向季浅。
季浅迎上他的目光,笑意温柔:“毕竟以后,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陆宴景表情思忖,没想明白:“什么意思?”
季浅坐起来,将外套披在身上道:“为了让你安心,我决定以后对你避而远之,免得你两难。”
陆宴景表情一下凝重起来,顺势握住季浅手腕,怕她跑了。
季浅垂眸,扫过他握着自己的手,沉声道:“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陆宴景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季浅唇角绷起,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让他这么难说出口。
但是她不能再继续猜下去消耗自己了,她必须逼他一把。
季浅甩开陆宴景,从床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瞬间从天堂被打到地狱,陆宴景脑子失重一般一片空白。
眼见着季浅给了一点甜头,马上又要抽身而去,甚至以后再也没有了!
陆宴景扛不住,再次一把握住她,脱口坦白道:“我有个儿子……”
季浅以为自己幻听了,提鞋的手顿了下:“什么?”
陆宴景抿了下紧绷干涩的唇,横竖都是一刀,他终于坦白道:“我有个儿子。”
“私生子啊?”
季浅很自然的问出这句话,好像在听别人的八卦一样,因为脑子一时宕机,没反应过来。
陆宴景喉头滚动,在季浅的视线中诚实的嗯了一声。
季浅的大脑终于恢复运行了,捞起高跟鞋就要砸人。
举起来后又犹豫了,又气不过,干脆一脚将陆宴景踹到床底下:“狗男人!”
说完套上鞋,大步走出去,气势汹汹的摔上门。
咣的一声,楼下响起几声狗叫,陈姨都被惊醒了。
揉着眼睛坐起来,陈姨看到季浅走出来,于是坐起来道:“季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