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烧到烟蒂了。

陆宴景以前是不吸烟的,他嫌烟味重,会熏到季浅。

这些年他烟吸得猛,刚开始那段时间季浅还在心里心疼过,可现在她已经可以当看不见了。

时过境迁,爱意消散的何止陆宴景,她捧在心尖上的那点爱其实也被掏空了。

别人养家雀,一个月少说有三十万,陆宴景给她三万是觉得她只值这个价。

但三万恰好够母亲的疗养费。

季浅拿过笔,当着陆宴景的面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并没看到陆宴景重重松了口气。

陆宴景拿着合同下楼,陈姨已经收拾好了季浅住的房间,此刻正在客厅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