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互三,错就错在季浅缺了一段记忆,刚好把纪司寒给忘了。”

葛萱:“好端端的怎么会忘了?”

“受刺激了吧,”方云占道:“那时候陆宴景和季家斗的很凶,季浅逼不得已才回国,紧接着就出了车祸,她爸又死在她面前,正常人怎么受得了?”

葛萱皱眉:“这还能劝和?”

“季浅现在就卡在一个尴尬的局面,不能选纪司寒,也不能安心的选陆宴景。”

葛萱:“那就谁都不选,独美不好吗?”

“两清两清,两个人同意才有用。”季浅想独美,陆宴景不肯啊。

方云占剥好了一颗荔枝递给葛萱。

葛萱叹了口气,探身接过。

季浅在楼上坐了没多久就下来了,方夫人派了司机送她。

等人走了,方夫人才冲两人摇头,她刚才就邀季浅坐了会儿。

一句话没劝。

其实季浅来的时候,方夫人想了一肚子词劝她,可看到季浅眉间始终散不开的忧郁时,方夫人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林云欢和霍凌风能被劝和,不是因为方夫人的技法多高超,而是林云欢心里眼里还有霍凌风。

可季浅……谁都没资格替她说原谅,那些劝和的话说出来总觉得像道德绑架。

霍凌风和林云欢倒是和好了。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俩在陆宴景面前显摆了。

霍凌风单手插兜,脖子上的红痕外漏着。

他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对面的季氏:“这工作日,对面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云欢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道:“季浅给公司放假了。”

“放假?放什么假?她不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吗?”

林云欢道:“好像是没订单。”

霍凌风看向陆宴景,季氏会没订单?

季氏刚打了胜仗,反响不错,想跟她合作的客户只多不少,是季浅自己不想接单子。

这两天,季浅在家里休假。

白天阳光好的时候,她就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帮徐景杉打理毛线,看着徐景杉织围巾。

晚上静谧的时候,就开一盏小灯,在电脑前敲些代码随手写点程序。

人是很情绪化的生物,再努力的人偶尔也会怀疑努力的意义。

陆宴景一句话就能让她去不成M国,让她觉得两人的差距像是一座高山,她始终被笼罩在大山的阴影下。

如果清晰的知道自己翻不过这座山,那么努力就变得没有意义。

季浅躺在躺椅上,有种摆烂,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想法。

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就是想躲懒,躲一天是一天。

在方家的时候,她心里是期盼方夫人也能劝劝她,好歹也给她指个方向,可方夫人什么都没对她说。

季浅在阳台上晒太阳,隔壁传来脚步嘻索的声音。

偏头看过去,是秦羽。

他穿着居家服,脚上趿拉着拖鞋,正半蹲在阳台角落里给他的布偶猫梳毛。

他那只布偶很名贵,往地上一蹲像只矜贵的小美女,像美女就算了,秦羽还给它扎小辫带小花。

“季浅。”

秦羽趴在他家阳台上,朝季浅扔了一管东西。

“给你家福宝吃,天热了,我看它掉毛挺严重的。”

季浅下意识接住,是化毛膏。

秦羽给完东西,就抱着他那只矜贵美女猫回房间补觉了。

他拍戏昼夜颠倒,有时候白天回来睡觉,有时候晚上睡。

偶尔隔着阳台闻到徐景杉做饭了,就从家里拿个碗,伸手隔着阳台问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