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鸿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现在正忙着转移国内为数不多的资产。

他现在手里还有几个能用的人,比如江斓。

要是临走之前能坑季浅一把最好。

孟飞鸿正在跟江斓打电话说着什么,桐桐端着热牛奶从门外进来。

孟飞鸿看到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挂了和江斓的电话。

然后亲昵的伸手揽住桐桐的腰,侧耳贴在她小腹上听孩子的声音。

可惜月份太小,什么都听不到。

桐桐任由孟飞鸿和孩子互动,片刻孟飞鸿抬头道:“再过几天你就是我正式的妻子了。”

孟飞鸿道:“可惜我这些天总是睡不着,爱做噩梦,梦到你和宝宝出事了,梦到季浅会害你和孩子。”

桐桐面露担忧:“飞鸿,你怎么会这么想?”

孟飞鸿叹气道:“其实我和季浅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她现在巴不得弄死我。”

“我想我们的婚礼可能会被她破坏掉,所以我想提前跟你说声对不起。”

桐桐眉头越蹙越深,她听不懂孟飞鸿说什么。

孟飞鸿却郑重的将一把匕首放在桐桐手心里,然后帮她把手指聚拢。

“桐桐,如果婚礼上出现任何意外,我希望你能不计后果的保护好你和孩子。”

“……飞鸿,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你和季浅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闹得你死我活呢?”

会!

因为陆宴景他爸是他孟飞鸿杀的啊。

陆宴景和季浅的人生也是他毁的啊。

他们就算现在破镜重圆又怎么样?

疤痕就是疤痕,疤痕不会消失。

孟飞鸿就算不弄死季浅,也得弄死陆宴景,不然死得就得是他!

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受够了,怎么可能给陆宴景复仇的机会。

他希望桐桐能蠢点,婚礼上一时冲动帮他杀了陆宴景就好了。

手机响起,孟飞鸿看到江斓的来电。

他挂掉电话,起身温柔的捏了捏桐桐的肩:“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在家乖乖等我。”

桐桐两手握着匕首,点了点头。

孟飞鸿出门了。

江斓约他在荒山上见面。

车开到不能再往上开,孟飞鸿下车步行。

这山他熟悉,半山腰里有一片压平的渣土层,渣土层上面是个废旧多年的仓库,现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半年前,他就是雇人在这里杀了安晴,还差点将季浅烧死在仓库里。

要么说季浅命大呢,这么都没弄死她。

说起来孟飞鸿是真恨季浅啊,当初陆宴景何等落魄,他明明已经可以像踩死蚂蚁一样踩死陆宴景,可季浅偏偏一次又一次将陆宴景拉回来。

而他为了让季浅多看一眼,那么努力的装好人,结果季浅还是看不到他。

不过没关系,轻视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只要陆宴景死了,季浅还能有什么倚仗?

孟飞鸿走进烧穿了顶的仓库。

踏入门口的时候,孟飞鸿觉得有冷风从后脖颈吹过,阴森森的。

他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土地。

当时安晴就是在这个位置,被摩托车爆头,血流了一地。

不过经过半年的洗刷,这里早就没有了血迹,可孟飞鸿大概是因为心虚,眼前总浮现安晴一脸血的瞪着他。

孟飞鸿走进仓库,冷声对里面坐在暗处的人抱怨道:“选什么地方见面不好,非要在这里。”

坐在暗处的女人闻声回头,道:“这里怎么了?你怕安晴索你命?”

孟飞鸿大惊失措,下意识往后趔趄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