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宴景照顾季浅,陆明真就没跟着了。

陆宴景开车带季浅回公司,季浅抬头看到两栋楼之间横贯的天桥,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此刻更是蕴着一股气。

季浅道:“陆宴景,你是不是想一点一点推着我妥协?先是让我搬到你公司对面,现在又搞个天桥直通我休息室,是不是再往后你还想搬进去跟我一块住?”

心虚的神情从陆宴景脸上划过,他沉声道:“我只是想离你近点。”

见季浅不说话,陆宴景退一步道:“我让人把天桥拆了。”

说完他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要把季浅抱下来。

季浅道:“我自己能走。”

陆宴景站在车门前道:“你现在这样我能让你自己走吗?”

说完陆宴景又轻声道:“一会儿苏洛会过来,我们让她看看?”

他总是先斩后奏,从不问她想不想要。

看到苏洛的车从陆宴景身后开过来,季浅表情很淡。

“陆总,季小姐。”苏洛穿着长款薄风衣,依旧专业干练。

苏洛手里提着工具箱,问道:“我们去哪儿检查?”

季浅下车道:“去我公司。”

三人去了季浅的办公室。

季浅的办公室是L形的,从门口进去后视线豁然开朗。

右边角落里做了回旋式楼梯,从楼梯上去就是休息室。

苏洛扫了一眼道:“季小姐,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去你房间吗?”

两人走上楼梯后,陆宴景自己待在季浅办公室。

用手碰了下季浅桌边插的鲜花后,又走到落地窗前,往上看。

天桥链接的休息室天台,果然被砖砌上了。

高高的一堵墙,估计把季浅房间的阳光都挡住了……

四十分钟后,楼梯传来声音,苏洛和季浅走下来。

苏洛道:“季小姐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干冰造成缺氧才让季小姐情绪紧张的,所以也不用治疗。”

陆宴景神情一松。

季浅则让钱玲玲送陆宴景和苏洛出去。

陆宴景看向季浅,然后对钱玲玲道:“不用送了,你留下照顾你们季总。”

两人一走,季浅就打电话去医院给自己约了个全身检查。

然后又联系了一家心理诊所。

等对方安排好后,季浅就带着钱玲玲去医院做检查了。

她不想被苏洛窥探内心,所以她要自己去查。

而此刻,苏洛正在跟陆宴景汇报季浅的情况。

“心理问诊最注重隐私性,就算是陆总,我也不能擅自透露季小姐的情况。”苏洛道。

陆宴景倚靠着墙,抬起的眸光带着压迫感。

苏洛一噎,继续道:“而且季小姐本身就对我带有防备心理,她一直在回避我的问诊,我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陆宴景皱眉,季浅防备的不是苏洛,防的是他。

苏洛又道:“但我也不是全无发现,陆总有没有注意到,季小姐的办公室装的是暖黄色,桌子上有透明的花瓶新鲜的花,落地窗几乎占了一面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投进阳光。

她把自己的私人领域装的很温暖,这类型的人通常积极乐观,自我调节能力强,但同时她也在刻意营造一种归属感。”

陆宴景表情凝重:“什么意思?”

“归属感就是家,她想要一个家。”苏洛定定道:“哪有人会把办公室当家呢?我方才在季小姐的房间看到她的物品少之又少,她一定是漂泊太久了,所以患得患失,无法安定,找不到归属感。”

苏洛眸光定定道:“直白点,就是孤单,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