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复杂。
以前她总看不上那些动不动就哭的人,觉得哭有什么用,解决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可此刻她什么都帮不上,也变成了她口中只会哭的弱者。
她俯身坐在长椅上,手捂着额头,手指插进头发里,人已经半麻木了。
好半晌后,嗡嗡的声音隔着她乱掉的头发传来:“齐承铣,你有烟吗……”
齐承铣没想到她会说话,隔了几秒才道:“我给你借根儿。”
他平时不吸烟,又不能走远,就就近拽了个男人,借了烟和打火机。
季浅咬着烟,握着打火机的手几次没打着火,最后点着了才用力吸了一口。
她不是第一次吸烟。
父亲刚死那会儿,季家天翻地覆,她也从云端掉进烂泥里,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根本没办法适应。
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巨额债务和一家人的生计熬得她只能靠吸烟解压。
说起来也好笑,那个时候饭都吃不到嘴里,却得靠买烟续命。
后来她进了陆宴景的公司做秘书,生活趋于稳定后,烟也就戒了。
没想到,戒掉的烟现在又因为陆宴景,重新捡起来了。
齐承铣在旁边看着她,季浅一根烟才吸了一半,他手机就响了。
见齐承铣迟迟不接,季浅不由疑惑的扫了眼,顿时脸色也变了变。
陆湘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