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回神,赶紧搅了两下锅,放了剩下的佐料,然后关火。
这两天陆宴景病着,让季浅在楼下睡的,所以算起来,从纪司寒照片那事儿起,两人就没正经儿见面过。
季浅担心陆宴景会小心眼再提那事儿,所以看到他时才会走神儿。
好在陆宴景面色平和,可能病懵了,反应还有点慢。
季浅将做好的疙瘩汤盛出来凉着,陆宴景就倚着厨房门也不走,带点怨气道:“我就知道你会做饭。”
季浅脸上一燥,知道陆宴景肯定想起她当初为了不做饭,故意把手切破的事儿。
她给自己找补:“别的不会,下面条煮粥这种简单的,多少会一点。”
她跟母亲在出租屋混日子时就是这么一顿顿清汤寡水混过来的,再复杂一点的菜她是真不会。
“那肚包肉呢?”
季浅:“什么肚包肉?”
“你在齐家做的那次,齐老爷子说你做的味道跟御香坊的不相上下。”
季浅无语:“那是齐家保姆做的。”
她懒得理会陆宴景的小心眼,把做好的疙瘩汤先给陈姨送了一碗,然后给狗添狗粮,给猫添猫粮,转悠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动手的了,才回到餐桌上。
陆宴景坐在餐桌前眼睛跟着季浅转:“有我的饭吗?”
人一旦有隔阂就会格外放大自尊心,季浅把狗喂了,猫喂了,唯独没搭理陆宴景。
就像两口子吵架,一个关在房间里赌气绝食,另一个做了饭又不愿意拉下脸去叫人吃饭。
都指望着对方先主动给台阶。
现在陆宴景主动递梯子,季浅自然会顺着梯子往下下。
她从厨房端出两碗疙瘩汤,跟打发人似的往陆宴景面前一推:“刚好剩了一碗,便宜你了。”
季浅假装自然的低头自顾自吃饭,其实根本不敢看陆宴景什么反应。
陆宴景是除季滢和她母亲之外,第一个吃她做的饭的人。
季浅心里也别扭,明明说好跟陆宴景一刀两断的,这倒好给人做起饭来了,真烦。
陆宴景用勺子撩起疙瘩汤,看着色泽鲜亮的汤面,眸中暗流涌动。
她会做的为什么偏偏是疙瘩汤?
她为什么逗狗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纪司寒呢?
为什么他吃了她给的药,却什么都没发生呢?
陆宴景心口破的大洞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风停了。
饭后陆宴景洗的碗,他说一直躺着浑身累,就想活动活动。
洗完碗,他又看了下冰箱,因为每天菜都是陈姨出去买新鲜的,所以冰箱里没什么存货。
陆宴景就想去商场买点东西,顺便透透气。
可林卓感冒严重请假了啊,季浅看他一个人脚步虚浮的从置物架上拿了车钥匙往外走,下意识问:“你自己去?”
这次的感冒反复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高烧了,万一他路上出车祸了呢?
季浅犹豫的时候,陆宴景已经出门了,走的时候还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差点没摔了。
季浅看的直皱眉头,终于坐不住跟上去:“我也有东西要买!”
陆宴景打开车门,问她:“你买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这是没打算让她跟去?
陆宴景皱眉道:“外面都是病毒,你出去不安全。”
季浅刚才还觉得陆宴景是欲擒故纵,他想让她主动跟着才故意自己出门,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又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陆宴景不让她去,那她偏要去!
“我要买的是女人的东西,你都不懂。”季浅扯了个借口,从陆宴景手中拽过车钥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