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绳子,谁能保证他不会恼羞成怒,再把她推进井里?

季浅想了一夜都没想出解决方案,只清楚一点,她和陆宴景彼此之间已经造成了信任危机。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组合在一起,就跟危房一样,早晚得塌。

陆宴景第二天都没醒,还发烧了。

季浅把陈姨叫上来,两人合力才将陆宴景扶到床上躺着。

期间陈姨一直埋怨季浅,说她昨晚就该叫她上来帮忙,她让先生在地上睡了一夜,能不着凉吗?

季浅想说地毯那么厚,别墅又有恒温温控,况且她昨晚有给他盖被子,话到嘴边了她又没说。

陈姨忙活完道:“我先去找点药,顺便煮点粥,你给先生把衣服换了,这么睡多难受。”

说真的,有时候季浅觉得陈姨啰嗦的像陆宴景的妈。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这才像家。

家?

这个字从脑子里冒出来时把季浅吓到了。

心烦意乱的给陆宴景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袍后,季浅也累得不轻。

护工可不是个好干的活,几年前在临水山照顾他时比现在复杂多了,她硬是没觉得累。

现在也不知道是爱意退了,还是身体弱了,少了许多干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