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撞在地面上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
季浅和齐承铣同时看向门口,门板砸在地上,陆宴景和纪司寒互相拽着对方衣领,倒在门板上剑拔弩张,手背上青筋暴起,都下了死手。
这时他们两个也意识到跑到季浅房间了,陆宴景扭头看到齐承铣把季浅压在地上,手还托着季浅后脑。
这姿势……
陆宴景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松开纪司寒,起身一把将齐承铣拽起来!
齐承铣:“哎,别打我,你听我说……”
一声闷响,齐承铣头一歪,忍无可忍道:“陆宴景,我靠你大爷……”
“陆宴景!”季浅好不容易站起来,张开手臂将齐承铣挡在身后:“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面前!”
齐承铣擦了把被打出血的嘴角,气道:“是你突然出现吓得季浅差点摔了!她那么弱,万一摔死怎么办,我护着她你居然还揍我,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赖不分!”
陆宴景闻言,第一时间想拉季浅:“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季浅挥开他的手,陆宴景脸色一白,绷紧唇角,半晌缓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季浅直视着他:“当然是我叫他来的。”
“你不是说你谁都不想见……”陆宴景眼神一震,反应过来。
她根本就不想告别过去,她排斥的人只有他陆宴景一人。
齐承铣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他看向纪司寒,问:“他是谁,你怎么会跟他打起来?”
纪司寒用手捂着左肩,明亮的眼睛看向陆宴景,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把我打伤了。”
“还能是为什么,”季浅冷眼看着陆宴景:“你跟我坐了同一班飞机,还替我解围,让他心里不平衡了。”
陆宴景一怔,不是这样的,是纪司寒鬼鬼祟祟的在季浅房间外踩点,所以他才动手的!
听到季浅的解释,纪司寒眸光转动,故意道:“季小姐,他这么紧张你,是你爱人?”
季浅道:“我跟这种总给人带来麻烦的自大狂没有任何关系!”
纪司寒提唇,帮陆宴景说好话:“男人心胸本就狭隘,是我让他误会了,不能全怪他。”
陆宴景沉怒的瞥向纪司寒,好一套茶言茶语,明明是他鬼鬼祟祟,他倒给他扣了顶善妒的帽子。
季浅掠了陆宴景一眼,故意对纪司寒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受伤了。这房间里应该有医药箱,我帮你和齐承铣一起处理一下吧。”
纪司寒明知道季浅是故意借他气陆宴景,可他还是恍惚了一下,然后点头。
陆宴景见自己被排斥在外,向季浅解释:“你相信我,他对你肯定另有图谋!”
季浅抱来医药箱,把陆宴景当空气,然后问齐承铣和纪司寒:“你们两个谁先来?”
齐承铣下巴一抬:“先给他弄。”
然后自己拿了个棉签,把唇角的血迹清理干净。
于是季浅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对纪司寒道:“衣服脱了我看看伤。”
纪司寒避开季浅的目光,然后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拉开衣领露出锁骨。
季浅看到他肩上有一块儿淤青,夸赞道:“你身材练的真漂亮。”
齐承铣鼻子一皱,季浅这么猥琐的?
陆宴景被孤立的站在三人身后,亲眼看着季浅亲手给别的男人上药。
而纪司寒还在季浅看不到的角度,向陆宴景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
陆宴景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他紧绷着唇,却没爆发。
纪司寒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让他在季浅面前狂躁,到时候季浅只会更烦他。
陆宴景转身,默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