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季浅面前,头盔男道:“陆宴景都原谅你了,你还非要作死往下查,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本来安晴死了,季浅就坐实了罪名,以后再不会有人追查下去。
可现在季浅知道了他的存在,那就必须得死!
季浅脱力的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男人漆黑的头盔:“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陆宴景?”
所以他才让安晴和姜锦离间她和陆宴景,如果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的话,那么季浅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见男人不回答,季浅趁他不备,伸手去掀他头盔上的护目镜!
她倒要看看把这么多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背后黑手到底长着一副怎样的眼睛!
“啪!”男人反手一个耳光将季浅扇倒在地。
紧接着男人又愤愤将季浅拽起来,咬牙道:“还想知道我是谁吗?”
季浅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的护目镜,男人带着皮手套的手绷紧,恶狠狠道:“不知悔改的蠢女人!那你去死吧!”
男人拿出打火机,往后一抛。
季浅瞳孔放大,一点火光在她眸中摇曳,划过一道抛物线,最后啪的一声摔进汽油里。
汽油迅速被点燃,烧上汽车油箱,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起。
头盔男跨上机车,刚拧动油门,身后的仓库猛地炸开,火星四溅,浓烟直升高空。
“哥,你快看直播间!视频里的人是安晴吗!”陆湘琳给陆宴景打电话,都吓哭了。
陆宴景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直播间,就看到商场外的巨大数字屏上,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躺在地上濒死自述的画面。
画面上女人的脸已经被打码,她承认了当初陷害陆家的罪行,承认贪污的赃款被她侵占,承认她背后还有组织在密谋,康泰医院就是用那笔赃款洗白建成的。
霍凌风从陆宴景身后走出,举起自己的手机播放的直播,沉声道:“季浅用录播的方式,把安晴的供述直播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陆家被害的真相,季浅证明了自己无罪。”
霍凌风想,季浅这样的头脑和胆识,如果没遭遇这些陷害,她一定能摆脱父亲的污点,成就自己的一番天地吧?
山火被灭时,仓库已经烧塌了,暴雨滂沱。
陆宴景翻遍每一片瓦,找过每一寸土地,只找到了一具压在铁门下烧到碳化的尸体。
法医当场验尸,通过骨头的损伤情况确认,这具尸体属于安晴。
至于季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人知道她是逃了,还是被人带走了,亦或是在别的地方被害了。
三个月后。
智利公司。
齐承铣坐在季浅坐过的办公椅上,看着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气得直挠头:“这些字分开我都认识,怎么连一块我就看不懂了!”
片刻,齐承铣放下笔,沉沉叹气:“唉,季浅啊季浅,你还打算藏多久才回来……”
脚步声响起,一只手将合同捞过去,一目十行,大笔一挥,就解决了一份文件。
齐承铣一脸不屑的看着装逼的孟飞鸿:“小爷足足等你两个小时,你干嘛去了?”
孟飞鸿头都不抬:“去了趟疗养院,探望徐阿姨去了。”
齐承铣一愣:“你进得去?”
孟飞鸿:“没进去。”
齐承铣撇嘴,就知道会知道。
自从季浅人间蒸发后,陆宴景就变得更不像个人了,和季浅有关的一切事都成了陆宴景的一言堂。
甚至不准他们这些人探望季浅的母亲。
“堂哥!”陆湘琳敲了敲办公室门,朝齐承铣招手。
齐承铣将手里的合同一推,对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