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就是不能熬夜,补一觉跟隔了一辈子样。

季浅忍着不适,趿拉着拖鞋去开冰箱。

新租的房子她不常住,冰箱里哪有补给。

可季浅感觉自己都快低血糖了,忍着头晕不适,她用手机随便点了外卖。

半个多小时后,季浅接到外卖员的电话,说他进不了电梯,要刷卡。

这房子是孟飞鸿租的,说是公司的配置房,出入都要身份认证。

为了混口饭吃,季浅只能顶着一头虚汗去电梯口拿饭。

谁知电梯一打开,里面不止有外卖员,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忽略的人。

陆宴景。

他手里还拎着购物袋,但季浅只掠了他一眼,就先接过她的饭。

电梯门关上,陆宴景没出来。

看样不是来找她的,难道这栋楼还住着其他陆宴景认识的人?

季浅饿的脑子快短路了,管不了那么多,想先回去干饭。

结果反手关门关不上,一回头才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陆宴景长手抵着门,冷脸看着季浅。

自从上次泼了陆宴景一脸酒,两人已经十几天没见面了。

陆宴景没找过她,她也没再出现过。

陆宴景皱眉扫过她比死人还白的脸:“这么久没出现,我还当你死了呢。”

是吧?

宁愿相信她死了,也不愿意找找她。

季浅有点后悔了,亏她当初还想用自己的死让陆宴景后悔不已。

现在一看,她太把陆宴景当个人了。

“季浅?”

季浅身体一软,一头砸进陆宴景怀里。

昏迷之前季浅还在想,在陆宴景面前被饿晕可真够丢人的。

这一晕不知道晕了多久,再醒来时外面轰隆隆的在打雷,大雨瓢泼。

房间里亮着灯,季浅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嘴里还残留着甜味,像是被人喂了一把糖。

视线转移,季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袋红糖。

没错,女生来例假喝的那种。

她从没买过这种东西,难道是……

她想起晕倒前陆宴景的脸,难道是他买的?

这时,她听到陆宴景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别怕,我马上就过去。”

“红糖姜茶喝了吗?”

“肚子还疼?”

随着声音放大,陆宴景也从阳台走出来,刚好和季浅的目光对上。

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季浅想象到一个痛经的女人正在雷声中等陆宴景回家。

她又看向茶几上的红糖,说不定这个就是给人做姜茶剩下的。

季浅心里一阵发堵,更恨不得能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陆宴景已经走过来,居高临下,姿态睥睨的看着她:“你那么多相好,怎么没一个人管你呢?”

低血糖晕倒,如果大于6个小时无人救治,就会导致死亡。

现在是半夜,外面又下大雨,如果不是他及时喂给她糖水,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齐承铣出国谈临床实验计划了,孟飞鸿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大家都挺忙的,哪能样样顾及。

不过陆宴景怎么会来这么及时?

似乎看穿了季浅的想法,陆宴景炫耀道:“我记得你诅咒过我,让我一辈子都找不到穗穗。”

看这样子,刚才打电话的女人就是假穗穗了。

陆宴景还真是蠢,次次都上当,当当都一样!

见季浅一脸嘲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陆宴景脸色一沉:“你不是说会有假穗穗来骗我?那你去和穗穗当面对峙,看她哪里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