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
安晴刚站稳,还没骂完,整个人就像掉进冰窟,被定住了。
眼前这张让人恶心的脸怎么这么像季浅?
不……不可能!
季浅都已经死透了,骨头都要被水库里的鱼啃光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一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瞥了眼徐景杉的挂水,安晴知道她马上就会死,更不想多惹事儿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安晴推开这个几乎和季浅一模一样的女人。
可下一秒,她就痛呼一声,整个手臂被人向后反剪,又往下压……
骨头都要错位了!
“啊啊啊!”安晴惨叫连连,疼出一头汗的同时她终于意识到不对。
怎么可能有一个和季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又恰巧出现在徐景杉房间?
“你到底是谁!你整容成季浅的样子有什么图谋!”
安晴坚信季浅已经死了,现在拧着她手臂的一定是冒牌货!
酷似季浅的女人笑了声:“安晴,这才一个多月没见,你就失忆了?我是季浅啊。”
安晴不信:“怎么可能!”
她的手下明明用风筝线勒住季浅的脖子,又把她扔进深不可测的水库里,只要她挣扎就会被风筝线绞紧勒死,不挣扎就会被水淹死!
这样要是还能活,那就没天理了!
季浅道:“亏父亲给了你那么多钱,你都不能给自己提升提升脑子?”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傻白甜,我是季氏培养的继承人,十八般武艺我样样精通!我小学时就斩获全国潜水冠军了,你得有多蠢才会想到用水淹死我?”
安晴挣扎不信:“那风筝线……”
“风筝线确实会越绞越紧,可只要足够镇定,慢慢把它解开不就行了?”
季浅脸上的笑容大气明媚,安晴只觉得呼吸沉重,仿佛又回到六年前被季浅的优秀所支配的恐惧中。
虽然都是季霖图所生,季霖图却永远向着季浅,说季浅天分更高,更适合做季氏的继承人。
而她安晴呢,除了被季霖图画大饼,给了一堆钱外,什么都没得到!
她安晴作为私生女,就是季家用来衬托季浅的炮灰!
安晴不服!
她恶狠狠道:“没死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让你再死一次!”
安晴奋力将季浅推开,抓起置物车上的配药注射器,直接抽了一管空气,扬手就向季浅颈间的大动脉扎去!
血管注入大量空气,救都没得救!
季浅却眼尖的看到门口晃过的一道人影,于是直接顺着安晴的动作,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被安晴压着,她声音惊恐的喊道:“安晴,你已经杀了我一次,难道还要杀我第二次吗?”
就在针尖马上刺破季浅颈动脉的一瞬间,安晴的手腕猛地被一个飞来的重物击中,又麻又痛的情况下,她失手弄掉了注射器。
安晴握住手腕,看着掉在地上的精致打火机……
是谁?!
陆宴景缓缓从门外走进来,目光从安晴和季浅身上依次扫过,然后又落回安晴身上。
他提起唇角,阴阳怪气道:“可真热闹啊。”
一抹慌张从安晴脸上一闪而过,她刚才的罪行不知道有没有被陆宴景看到。
灵光一闪,安晴迅速跑到陆宴景身边,告发道:“宴景,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根本不是季浅!她就是专门整成季浅的样子来骗你的!”
“呵……”
陆宴景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季浅,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
“季浅是我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