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便的一坐到是让应晏就这么和宋时樾对上了视线。
“宋总,这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应总,没有应总当年的投资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李程笑着给二人介绍:“应总,这位是MT的宋时樾宋总。”
宋时樾起了身:“应总,久仰。”
应晏看一眼面前伸过来的手,抬手握了握:“宋总客气了。”
饭桌上也称得上相谈甚欢,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提及沈知遇,也没有提及沈氏,就好像他们都是从李程的口中才第一次知晓对方,可就是这样的不提及,就是偶尔和宋时樾的对上的目光让应晏瞧出了一些东西。
你很难去解释缘由,也没有理论支撑,甚至称得上是一种玄学,但男人最了解男人,宋时樾对沈知遇有意思,是应晏在见到宋时樾不足半个小时就断定了的事。
」
应晏还有别的事情,这里也不是他的主场,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准备起身离开,只是还没动身,一直喋喋不休的李程像是突然搭错了筋,拍了一下桌子:
“你瞧我都忘了你们两位之间还有层更深的关系,宋总要投沈氏,沈总又是您的人,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去你妈的一家人。
应晏在心里爆了口粗,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宋时樾,依旧一句话也没有,宋时樾倒是笑了笑:“若不是应总抬手,这笔生意我怕也是做不成。”
应晏在商场多少年,就看了多少年顾左右而言他和打太极的好本事,耳熏目染了这么多年,他倒也不是不会,就是懒得,宋时樾跟他耍滑头,他给不给面子全看他的心情。
“宋总说笑了,在你尚且不知我会不会抬手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做这笔生意了,此时倒也不必自谦。”
宋时樾敬过来的酒应晏没接,宋时樾闻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几秒后说了句:“这是我的不对,但应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笔生意实在是太诱人了。”
诱人的是这笔生意的利润还是别的,怕是只有宋时樾自己心里最清楚,应晏听的出来他的话外之音,可如果他能被这样三言两语欲盖弥彰的话勾出脾气,那或许跟房子盛之流也没什么区别。
“诱人的往往都是带着剧毒的,宋总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应总也做了沈氏的生意,有被毒到吗?”
应晏看着他,淡淡一笑:“我甘之如饴。”
宋时樾看着应晏,应晏优雅起身,后知后觉的李程这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味儿,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救,只能懊悔的跟着去送,应晏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回头看过来,宋时樾坐在位置上没动,两人的视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胶着,谁也没有再刻意隐藏。
“沈总等下也会过来,宋总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碰个面。”
这本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可这话背后蕴藏的含义倒是让宋时樾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却不过瞬间就已经恢复如初:
“好。”
应晏迈步离开。
李程跟在应晏的身后想解释什么,但应晏一双长腿迈的飞快根本不给他机会,李程被远远留在了原地,包间门口助理陈帆在等,应晏短暂停下脚步:“去查一下宋时樾,事无巨细。”
“是。”
“给沈总打电话,让他半小时后来接我。”
陈帆一愣,随即开口应下:“好的。”
沈知遇接到陈帆电话的时候刚结束工作准备离开公司,闻言诧异到停下了脚步,两人这么久的时间沈知遇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
他不愿意去。
“我这边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沈总。”陈帆叫停了他挂断电话的动作:“应总今天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