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到了什么,转头又看着凤尘冷笑,“你说本宫以权谋私,就当是如此吧,百善孝为先,能有凤老这样一个父亲,多少孤童做梦都能笑死,好好
珍惜吧。”
言罢,再不停留,出了凤府。
天色还早,碧蓝的天空飘来几朵白云,被风散成各种形状。
李汐抬首,长长舒了口气。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她自己的心声。
如果,父皇还在,自己和皇兄,还如幼年那样天真无忧罢。
“公主,离西苏千牛镇有五日的车程,为了不引起注意,奴婢将马车备在城门口,现在抓紧时间,还能赶到第一个落脚的小镇。”这些事情,幻樱本不用向李汐汇报,只是见她神色落寞,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我们不在小镇落脚,日夜兼程赶去千牛镇,清莲公子行踪飘忽,若是去晚了,只怕他又离开了。”李汐道。
幻樱与新衣垂首跟在后头,皆不言语。
清莲公子的消息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即便真的找到了他,皇上的病情拖了这么多年,能够治好吗?
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在凤尘和李汐说话的空档,凤铭已经往一旁的软榻上躺去,神情恹恹恍若弥留之际的人。虚眯着眼,一手拽着老管家的袖子,含糊不清地问道:“福伯,尘儿还没到吗?”
他这样子,不明就里的人瞧了,还真以为是垂死之际挂念亲儿。
福伯后背发凉,他显然没有凤铭这样的演技和定力,眼角稍稍后撇,撞进凤尘冰凉的双眼,更是颤了一下,哆嗦着道:“老爷,公子已经回来了。”
凤铭闻言,这才睁开眼,眼角撇到门边的凤尘,双手吃力里朝他伸出,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凤尘进了屋,却并未朝凤铭走去,而是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对主仆演戏。
见凤尘没有动静,福伯脸上冒了冷汗,趁着俯身去搀扶凤铭的时机,悄声说道:“老爷,你就别装了,公子不会像公主那样陪着你演戏。”
凤铭瞪了他一眼,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儿子可是个从内冷到外的人。如此一想,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大笑着上前将凤尘抱在怀里,“我说怎么身子一下就硬朗了,原来但真是尘儿回来了。”
凤尘不知自己是否该佩服老头子脸皮如此之厚,淡淡地将他推开,保持了三步的距离,“母亲在世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早点下去见她也好,至少让她死后不要等那么久。”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淡。
凤铭脸上的笑凝了温,嘴角僵硬下来,搓了搓手,转身坐下,垂首一言不发。
“你还在怪我。”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