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抱歉,是我错。这离主宫甚远,你怎会来?”

织愉扁着嘴委屈道:“是很远,我走得脚都痛了。”

她提起手中食盒,又笑起来:“但我想找你一起用午膳啊。”

她把食盒递给谢无镜。

食盒提起时,佳肴香味溢出。

织愉却忽然在其中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蹙眉,用力嗅了嗅,血腥味越发浓,不是错觉。

不对啊,她的食盒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织愉低头检查,余光却瞥见一只血淋淋的手,从谢无镜的身后爬来。

织愉瞳眸一窒,惊慌卡在喉咙里尚未发出声音,就见谢无镜无声无息地踩住了那只手,轻描淡写地碾碎、踢开。

有隔音阵,她听不见内殿里的声音。

但那恐怖的力度,足以让她感受到那份痛苦,头皮一阵发麻。

她抬眸看他。

谢无镜仍波澜不惊:“食盒有什么问题?”

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要待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了。

织愉把食盒递给他:“没问题,我就检查一下。我们吃饭吧。”

她故作镇定,但嗓音仍难以控制地有一些紧绷。

谢无镜:“出去吃吧。”

织愉点头。

谢无镜一手接过食盒,一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可织愉脊背仍旧一阵阵发凉,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平稳。

她到底在乾元宗主事过半年,她认得方才那只手露出的衣袖。

那是乾元宗的服制。

谢无镜问她:“怎么了?”

织愉:“这里有些闷人,我们快点出去吧。”

她不敢细想刚刚谢无镜踩碎的是谁的手,也不敢细想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