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哦”了声,“那你今晚还会回来吗?”

谢无镜若有所指地道:“你要等我回来吗?”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织愉听出了别的意味谢无镜在调侃她。

织愉羞恼道:“我不等,我没那个意思。”

谢无镜嘴角弧度变得明显,“我知道了。”

这句“我知道了”,让织愉联想到她控诉他不懂主动背她,他说的“我知道了”。

织愉瞪他:“我真的没有。”

谢无镜语带笑意:“嗯,我知道了。”

香梅跟在后面,织愉有话难言,摆手让香梅走开,憋闷得动手打了谢无镜一下:“你去死吧谢无镜!”

谢无镜不语。

织愉如同胜利者般得意地轻哼。

说啊,你怎么不说你知道了?

谢无镜与她对视一眼,“你真的很想让我去死吗?”

织愉一愣,方才反应过来:

她今日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种放在从前再普通不过的玩笑骂语,如今已经不合适了。

香梅已经走开。

黑夜无垠的路上,只剩下她与谢无镜。

明月似洒落满地白雪。

他背着她走在月下。

织愉抱紧他,把脸埋在他颈窝,“我没那个意思……”

谢无镜的声音淡淡传入她耳中:“你还活着,我不想死。来世,再试着摆脱我,好吗?”

织愉耍脾气:“我不要听这个。我没那个意思,你快说我知道了。”

谢无镜轻笑:“我知道了。”

织愉满意地扬唇,拍了拍他的头,调侃他乖。

他的发还披散着,她便伸手把玩,顺着他的发一下又一下地梳。

就像在凡界时,她嫁他那日,他给她梳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