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扬了扬嘴角,走进屋内:“女子闺房岂是外男能进。”

香梅:“昨日……”

“有些急事罢了。”织愉在桌边坐下用汤,“你看到了?”

香梅点头,似是心有挣扎,但还是道:“夫人体弱,伤病反复,寿命恐怕不如寻常同修为的修士。我等虽能伺候,但终究能力有限。”

“此生短暂,夫人若有人相陪、有人照顾,想来仙尊……已不会生气了。”

“不会说话不如别说话。”

织愉将汤一口气喝完,把勺子往碗里一丢,让香梅下去。

什么叫此生短暂……虽然也是真话。

香梅不懂自己已经退让,夫人为何又不悦,收拾了东西应声告退。

织愉漱了口,上床歇息。

她这一觉又变得极不安稳,时常昏沉醒来,又睁不开眼。

如此反复,睡到日暮醒来,反倒头重脚轻,没有一点休息后的轻松。

唯一好的是,她的风寒有所好转,手上的伤也开始愈合了。

翌日,二月廿八。

织愉没睡好,清早便起来,不得不承认,她的睡眠还是没有改善。

前夜梦见谢无镜的好眠,当真如一场幻梦。

不过她的风寒与手伤倒是恢复得比前两日更快。

天谕果真再度送来大礼一个很普通的木盒。

木盒包裹得不严实,其中血腥味便是织愉也能闻得见。

她不敢打开。

待午时柳别鸿来了,才命香杏拿给柳别鸿检查。

柳别鸿表情凝肃地打开,又迅速合上。

可那一瞬间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得充斥了织愉的鼻腔。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转过脸去。

柳别鸿:“砍的应当是南海国主的手指。”

说三寸便是三寸,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