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太祖不语, 再度无视它。
它也不再说话。
毕竟约定, 也是它好说歹说才定下的。
明明那时候掌握主动权的该是它。
最后,却是一切听他调配。
不过,它也是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亦是世间唯一有此等实力的人, 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
织愉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她迷迷糊糊觉得难得比起从前在外留宿时,昨夜竟是一场好眠。头重脚轻的病感也缓解了很多。
她睁开眼,目之所及陌生又熟悉。
门外有人道:“……太祖, 那银环便在院中抚琴了。”
舒缓琴音入耳。
织愉愣了须臾,惊觉她还在魔太祖屋里。
而她睡的地方, 正是魔太祖外间的榻上。
虽是二月寒,但因魔太祖有旧疾, 屋内比起其他魔族所住要暖热许多。
织愉就这样裹着大氅睡了一夜也不冷。
她起身理衣裙、理长发,朝帘幕遮掩得十分严实的内间低低唤了声,“太祖。”
门外琴音突兀地错了一调。
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然织愉一直在营造她不要脸勾搭魔太祖的人设。
但梦里剧情仅此而已,一笔带过。
她可不想被传出去,她和魔太祖春风一度。
织愉颇为尴尬,稍微抬高音量,“昨夜多有叨扰,多谢太祖看在我病不能行的份儿上,留我在外间一宿。改日我定携礼再来,郑重道谢。”
她嗓音娇娇绵绵的,听着像在勾搭人,却是不经意间解释了昨夜的事。
很好,保持了人设又解除了误会。
织愉心中颇为满意,听魔太祖道:“不必。”
便行礼,推门离开。
走出房间,织愉做好了会被战银环打量的准备。
然而一转头,看见的却是四个人坐在院中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