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不在了,知道没他,你们可能要活不下去了,就想要求他回来?呵,你们早做什么去了。”

这话说得城中所有人脸上都挂不住。

他们大多没有直接去追杀谢无镜。

但落井下石、咒骂羞辱、冷眼以对……他们确实干了。

可他们那时也是被蒙骗了啊!

城中有人愤然怒视织愉,却不敢做什么。

连为谢无镜说句话都不敢。

织愉冷声:“把东西都收起来。再让我看到,休怪我不客气。”

放任这群人为谢无镜祈福,怕不是等谢无镜回来了,他们又把他的回归当成是他们祈福的功劳。

谢无镜不需要他们别有用心的祈福,不需要他们的虚情假意。

若他们是真心,即便她这么说,他们也绝不会收祈福用具。

然而城中众人僵持片刻,还是收了。

织愉更觉可笑,合眼让人抬她去膳居客,懒得再看这群人。

在膳居客厢房入座。

织愉点了往常爱吃的菜,又问钟隐要吃什么。

钟隐不贪口腹之欲:“你点的够吃了。”

织愉便吩咐小二去传菜,在小二离开前,最后道了句,“再来一碗面吧。”

小二应声离开。

钟隐愣怔地注视织愉。

织愉神色如常,等菜上来。察觉到钟隐异样的目光,她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钟隐:“听说凡人过生辰,会吃长寿面。原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织愉:“什么日子?”

钟隐笑了下,低垂眼帘没有挑明。

但织愉也不用他回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今日是谢无镜的生辰。

谢无镜从不过生辰,在凡界也是。

直到十七岁那年年末,织愉觉得印象里,今天好像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