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泉池边,她已在池边坐下,用手拨水。突然转过头,拿满是水的手弹了谢无镜满脸水珠。

谢无镜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在池边堆好篝火,架好烤肉,然后去到她身后。

织愉提防地面对他,双手防备在身前,怕他把她推下湖去似的,“你干嘛?”

明心化厄趴在一边啃草,不以为然地在心中吐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幼稚?

却见谢无镜弯下腰来,手从池中快速一掠,湿漉漉的手在她后颈弹了下。

冰凉水珠滑进衣裙里,织愉惊叫一声,瞪着眼睛撩起一大捧水去泼谢无镜。

谢无镜没用法术去挡,侧身躲开。但他离得太近,水还是溅湿了他的袍角。

织愉得意地笑。

谢无镜面露可惜,叹道:“我那娇弱的妻,今天恐怕没有荔枝吃了。”

“你威胁我?你竟敢威胁我?”

织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恐吓道:“不吃就不吃。谢无镜,从今天起,我不跟你说话了。”

明心化厄惊讶地瞪大马·眼。

不是吧,怎么突然就吵架了?

随后就见谢无镜拿了三颗荔枝送到织愉面前,“是我错了。”

织愉笑起来,松开他,接过荔枝跑到篝火边美滋滋地吃起来。

谢无镜在她身边坐下。

她吃得只剩一颗荔枝。

最后一颗荔枝剥好,她正要递到嘴边,瞥了眼谢无镜,把荔枝递给谢无镜。

谢无镜:“荔枝不多,你吃吧。”

织愉把荔枝压在他唇上:“你嘴巴碰到了,我不要了。”

他嘴角浅浅上扬,张嘴将荔枝吃下。

明心化厄无言,恍惚有种错觉:

谢无镜好像只是一名凡界的江湖刀客,李织愉也只是一名娇气的凡界姑娘。

飞升、大道、苍生,与他们无关。

而它,是凡界一匹普通的马。

在这里显得有点多余。

明心化厄酸溜溜地撇了撇马嘴。

空气中弥漫起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