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却道:“你先回去。”

织愉愣了下,扫视对面一群人。

每次谢无镜让她先走,都说明对面很难缠。她留下会给他添麻烦。

她应声离开,对面的人也没追她。

在走远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有人道:“慈琅仙尊?可还记得我等?”

仙尊?

她想,要么是听错了,要么是江湖中的人给谢无镜取了个新名头。

她脚步轻快地下山,走到半路还嘀咕谢无镜怎么还没结束,她都走累了。

到家她就累得倒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睡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暗。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织愉一惊,唤道:“谢无镜。”

无人回她。

她又唤:“谢无镜。”

还是无人回她。

她坐在床边,愣愣的好似预感到什么,猛然起身往外跑。

山路难走,她一路跌跌撞撞,直跑到与谢无镜分别的地方。

那地方树木丘陵都被夷为了平地,满地都是血迹,但是没有尸体,也没有谢无镜。

她在黑夜里不断唤着谢无镜的名。

素来怕鬼怕黑的娇气姑娘,在这一刻好像忘了害怕。

她来来回回地在附近走,在附近找,在附近喊他。

她担心他受伤了昏迷在哪个地方,又担心山里有野兽把他拖走了。

可最终招来野兽的是她自己。

她招来的,也只有野兽。

她躲过野兽,一身狼狈,失魂落魄地回了山居。

她安慰自己,也许谢无镜已经回家了。

回到山居时,仍不见谢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