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连两月,也没听到任何新消息。

织愉心下担心,开春生辰时,与谢无镜一同去了城中道观祈愿平安。

这是谢无镜还俗后,第一次进道观。

新帝上任后,果然打压道佛两家。

如今观中气氛十分压抑。

织愉祈愿完,谢无镜带她匆匆离开。

路上,他发觉不对劲有人跟踪。

织愉去糕点铺买糕点时,他请铺里的掌柜对织愉多加关照,与她说要去买些别的,独自去将跟踪之人解决。

跟踪之人说是受道观中一名道士所托。听他详述的那人外貌,谢无镜怀疑,那人是新帝曾为太子时,到陵安带在身边的国师弟子。

他回去接织愉,带她归家,告诉她此事。趁夜收拾了东西,清早守着城门开时出城。

他们离开了江南,漫无目的地往远离陵安的地方跑。

但新帝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织愉收到了来自她爹娘的信。

这是她离家两年半来,收到的第一封家信。她全无喜意,只有满心慌乱。

拆开信,上面没有爹娘的字,只有血迹。还有新帝的两句话: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限你一个月内回陵安来,否则你此生再也见不到你爹娘及兄长。]

织愉握着信,红了眼眶,第一次露出彷徨懊悔之色,“是不是那日我不该去道观?”

她想问的,是是否这一切都是她的疏忽,她的错。

可她有何错?

她已经很少进城,整日待在山野间。那日是她的生辰,她才进了城,入了道观。

早听闻新帝不喜道佛,连老国师都被他打发走,不知去向。谁又能想到道观里还会遇到能向新帝告密之人?

谢无镜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她的背,“是新帝的错,是告密者的错,不是你的错。”

织愉把脸埋在谢无镜怀里,良久不说话。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越发厌恶新帝,厌恶那个素未谋面的告密者。

可她却无力对他们做任何事。

谢无镜收拾东西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