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哦”了声,变得格外安静。

从这天起,谢无镜开始顺带着多做一份饭,多劈些柴,多挑些水,每天给她上药。

织愉安静了不到三天,便又开始同他搭话。问归一观的事,问老观主的事,问他的事。

他回答的总是很简短。

但她总能乐此不疲地因为他简单的回答,絮絮叨叨一大堆。

日子就这般过着。

她腿养好了,变得更加吵闹。

她开始不仅每天坐在院里说话,还要跟在他身后说话。

她说的话,他都有听。

但全是闲话,他鲜少会回应。

织愉到底是个姑娘家,他总这般冷淡。

她不免也会想,她是不是吵着他了。

于是一日清晨,她同他一同用过早膳,便和他打了声招呼,要在菩提山上转转。

谢无镜应了声:“嗯。”

织愉欣喜地往外跑。

他又道:“山上有野兽。”

织愉停步回来,还是如往日那般,跟着他,只是不再说话。

一向明媚的脸上,有几分沮丧。

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时常发呆,变得少言寡语。

谢无镜起先没留意。

只是某天走在去经堂的路上,他突然意识到耳边没了她念叨的声音。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长长的巷子里,没了她跟着他的身影。

他往回走,走到外院里,看见她睡在青藤架下,像久不浇水的花,蔫头耷脑。

谢无镜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了?”

她睁圆了眼睛,惊讶他竟会主动和她搭话,而后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谢无镜默然,起身离开。

走到院门处,他听见她小声嘀咕:“就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