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躺太久不动身子会僵。所以以前她再无所事事懒得动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散步。

但她不过睡了一天,那一天还那么累,怎么就躺太久了?

她轻哼,赌气似的扭头不看谢无镜,心道下回他要来抱她,她也这么告诉他:我躺太久了,得自己活动。

谢无镜安抚地轻拍拍她,拿出一颗荔枝喂到她嘴边,“劳你受累,忍一忍。”

吃下荔枝,织愉心道这还差不多。但面上仍装着生气,吃完一颗就张嘴,“还要。”

谢无镜今日倒是大方,又喂她一颗。

织愉满意地眼眸眯起。

这般慢悠悠走在长廊上,织愉发觉长廊上悬挂的帘幕都不见了,膳房的距离也变得极近。

想也知道,这都是谢无镜的安排。

她翘了嘴角,再度张嘴要谢无镜喂荔枝。

前方忽传来香梅声音:“夫人,您终于醒了!”

织愉一愣,困惑地望着激动不已的香梅。

香梅向谢无镜与她行礼,远远打量她,眼眶微红:“自您晕倒被仙尊带回,已经过去七日……”

织愉脑中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之后的话,她恍恍惚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七日?

七日!

现在是七日后的未时!

织愉瞪大眼睛望着谢无镜,用眼神向他求证。

谢无镜拂手要香梅退下,坦率道:“我已有忍耐。”

织愉一双杏眼瞪得更大,低骂他一句:“牲口!”

她转身丢开谢无镜,独自进膳房,耳廓热得厉害。

难以想象,她竟然在床上同他厮磨了七日,他还说他……有忍。

这对她一个凡人来说,简直,简直荒唐!

谢无镜跟在她身后,再度拥上她,到桌边坐下,“应龙非人,说是牲口也不算错。”

织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羞恼之色因而破了功。

谢无镜为她布菜。

织愉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脸:勉勉强强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