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笑:“喏。”
我继续挖坑,种花,累得腰酸背痛。
小德子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让他去花房给我找个浇壶,半天也不见踪影。
“殿下,用盏茶歇息一片刻罢。”
叫玉书的那个宫女不知何时在合欢树荫下摆了把交椅,又沏了香茶,静静等在旁边。
还是女人体贴。
我坐在椅上喝茶,玉书替我揉肩,手法力道全都刚刚好。
转头看见她眉尾一点小痣,内心仿佛被触动,却不明白为何有这种奇异感觉。
小德子怎么还没回来?
正打算问问玉书家乡父母等事解闷,忽然听见一阵人数众多,却分毫不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由远及近,十分熟悉。
是阿兄。
玉书领着其他宫人跪迎,我站起来,等待他的舆辇出现在宫门口。
阿兄确实来了。
漆黑貂裘簇着那张俊脸,愈发显得眉目如画,肤色胜雪,简直像个白玉堆成的仙人。
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大概因为没有像往常那般对我笑。
黑沉沉的眼睛只朝这边轻轻一扫,我就身不由己,双膝触地。
“三郎,吓到你了?”
阿兄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平和,那么温柔,根本没生气嘛。
我觉得自己很丢脸,赶紧站起来,投入阿兄怀抱:“刚才滑了一下。”
他弯了弯眼睛,不置可否,搂住我进殿。
一直走到内殿床边,阿兄停下脚步,由宫人侍奉着脱下裘衣。
小德子这时候才躬身进来。
他深深低头,双手捧上玉碗,里面盛着淡红色液体,像是葡萄酒。
我瞪着他,想问这狗奴婢跑哪去了,又碍于有阿兄正在旁边,只好用目光发泄不满。
奈何小德子没敢抬头,我的怒视并未发挥作用。
阿兄摸了摸我的脸,对我说:“喝了它。”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
甜甜的,又有点涩,像是进补的汤药。
“三郎真乖。”
阿兄终于露出些微笑意,然后他说:“都下去罢。”
宫人如潮水般褪了个干净,小德子也不例外。
这狗奴婢临走前还严密合拢了殿门,可能害怕我追责他上午的偷懒。
不知为何,心口那股寒意愈发明显,仿佛一柄生生贯穿胸膛的利刃,将血肉搅成烂泥。
并不痛,只是有些凉浸浸的。
我心头冷,但身体和脸发热,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好含泪望向阿兄:“阿兄,我难受。”
“哪里难受?”
阿兄伸出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慢慢解开我衣袍。一件,又一件,全部落在地上,直到脱得只剩雪白亵衣。
他的双手,因为缺乏血色,比最上等的纯白绫缎还要更苍白几分。
殿内是不是有些太暖了?
身体里像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因灼烫不断发抖。双腿支撑不住,半靠在他怀里才不至于跪倒,又羞又惭:“好热……”
“三郎乖。”
阿兄动作缓慢,就这样慢慢地,把我剥了个精光。
他亲了亲我额头,很耐心地问:“有没有好受一点?”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好像……嗯……是……”
柔软的唇从额际流连到唇角,我张开嘴巴,任他的舌头探进来,很快被亲得气息不稳,浑身战栗:“唔唔……阿、阿兄……”
阿兄松开我,问:“怎么了?”
我说:“好奇怪……”
“怎么奇怪?”
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