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蕴宜脸上的笑瞬间敛去,目光扫向一直没开口的温利民夫妻:“你们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温利民和钱加慧异口同声:“我们家思思很好。”
魏蕴宜腾地站起身,面色绷紧,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她已经如此伏低做小,甚至认可温思思做儿媳妇,她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用这种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一家子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以为文杭就能置身事外?他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再因此被季家厌弃,以后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魏蕴宜微微眯眼,唇角扬起讥诮的笑,“你们家想攀附豪门的梦也会彻底破碎!”
温利民和钱加慧闻言,脸上都露出怒色。
“思思和我在一起,从来不是因为荣华富贵。”身后,传来季文杭的声音。
急切中,夹杂着一丝愤怒。
季文杭是一路疾驰赶过来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不等温利民和钱加慧开口,他又替魏蕴宜向两人道歉:“伯父伯母、思思,我先带我妈离开。”
温利民脸色不悦:“把她带来的东西都拿走。”
魏蕴宜被自己带来的贵重礼盒扔了个满怀,立即怒气冲冲地拉着季文杭离开。
季文杭看了温思思一眼,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心头微沉。
下楼后,魏蕴宜撇开心里骂温家不知好歹的声音,又急匆匆地和季文杭解释:“你大哥当时又不知道许乔的身份,不知者不罪。你赶紧找老爷子和老夫人说说好话,现在咱们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季家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
魏蕴宜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平时根本不管公司的事。
徐政和徐向川相继倒下后,她是真的着急了。
否则,也不会来求看不上眼的温思思。
季文杭停下脚步,皱着眉回视她:“什么叫不知者不罪?难道您的意思是,如果许乔没有今时今日显赫的身份,她就活该遭遇大哥的算计?”
魏蕴宜抿了下嘴角:“是!如果她还是当年那个许乔,那她就只是蝼蚁。”
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文杭,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没办法认同。可能在您眼里,爷爷奶奶只是个利益符号,但这些年,他们给了我温暖和亲情,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季文杭眼底闪过痛色,但很快,又被一抹坚毅取代,“公司想将我外派出国两年,我已经同意了。”
魏蕴宜大惊,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你把你工作辞了,回来管理家里公司。”
季文杭平静而又平淡地问她:“你想有朝一日看到我和大哥兄弟阋墙吗?”
魏蕴宜怔住,抓着他的手缓缓垂下,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季文杭站在单元楼门口,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
可下一瞬,咬在嘴里的烟就被一只纤纤素手拿开。
季文杭转眸,看到神色复杂的温思思。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季文杭扬起一抹笑,避重就轻:“工作上有时候避免不了。”
温思思没有接话。
对视良久,她才问:“什么时候出发?”
“一周后。”
温思思愣了一瞬,旋即眼角微湿:“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季文杭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思思,请你原谅我的擅作主张。”
父兄的所作所为,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爷爷奶奶。
他想逃避,也想抓住这次外派的机会,争取更好的发展,靠着自己让温思思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