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听个正着:“什么太巧了?”

谈萱和她对视一眼,如实开口:“上周六,徐明萱和洪盛的婚礼如期举行。”

“刚刚那位金副总也去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她和慕雪筠妈妈古静兰在走廊上说笑,好像很熟悉。可是,在婚礼现场,倒没看到两人有什么接触。”

许乔面色微变。

她没有接话,反而是谈萱自问自答:“不过,你既然说金副总是奢侈品公司的高层,那和古静兰有来往似乎也很正常。”

“或许吧。”许乔淡声回答,思绪却已经飘远。

她想起了聿晋尧。

不由低头看向被她拿着的手机。

这半个多月,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

许乔将脸庞转向车外,从倒映的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掩藏在眼底的失落。

路上,谈萱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说徐家欲盖弥彰,为了遮掩丑闻,不仅没有取消婚礼,反而举办得格外盛大,能请到的大人物都请来了。

又说没有露面的徐向川听闻是被打发到苏城刚发展不久的分公司去了。

“不过,这场婚礼,还是有人得意的。”

许乔虽然听得心不在焉,但还是配合地问了句:“谁得意?”

谈萱撇嘴:“还能是谁?周晚呗!她被徐向川的妈妈带在身边交际,那亲热的模样,知道的是未来婆媳,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亲母女呢!”

许乔记得当初珠宝拍卖宴风波之后,曾经听到一些风声。

徐太太曾经当众放话,根本不认识周晚,还说徐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看来,徐家这次是真着急了。

一边给洪家利益嫁徐明萱,一边笼络周晚帮徐向川挽回形象。

利益往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

相比起徐家,聿家当真是一股清流了。

聿晋尧也不是徐政、徐向川之流能比的。

许乔垂眸,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瓣。

明明说分开的是她,可总是想起那个男人的,还是她。

此时此刻,她心里无比矛盾。

将行李放回家后,许乔和谈萱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水果和补品,打算去医院探望闻东阳。

“学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

去医院的路上,换许乔开车。

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冷静平淡:“他刚住院我就去出差了,这半个多月,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你不是付了医药费吗?”谈萱摆手,“学长不会介意啦,他之前还想让我把钱还给你呢!还有聿晋尧请的护工,不然,我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

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侧头问许乔,“你和聿晋尧,你们俩和好了吗?”

许乔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一紧。

沉默几秒,侧头看她一眼,故作轻松:“我们分手了。”

“什么?”谈萱惊讶,“为什么呀?之前我跟他说你当初遭遇车祸差点和孩子出意外,他还悔不当初呢!怎么,怎么就......”

按照乔乔回国之后,聿晋尧对她的紧追不放,怎么会轻易就答应分手呢?

许乔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是我出差之前的那一晚。”

那不就是闻东阳受伤住院的那一晚吗?

谈萱记得聿晋尧是和许乔一起离开的。

她看出许乔笑容里的苦涩,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你俩分手,是不是和学长有关啊?”

许乔摇头:“是我们自己的事。”

谈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