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脸侧的一缕碎发漏在帽子外飘啊飘,她跟在Lee身后两步距离,沿着人行道慢慢走。
走到车旁,她突然小声说:“我们帮帮他吧。”
“怎么帮?”Lee转身看她。
顾悠想了想,说:“其道还治其身,想办法在展会前一天把东西偷出来。”
Lee很轻地笑了一声:“博物馆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我可做不到。”
这话顾悠当然不信,当初他能从P城一堆警察眼皮子底下通过机场安检,带走违禁致幻剂,虽然她很不愿承认他的能力,但事实已然说明了一切:
“你能做到的。”
“哈尼,你太高估我了。”Lee拉开车门,看都不看她一眼,“第一,我不是Z国人,第二,我没有义务帮别人偷东西。小顾同志,大人所谓的高尚往往披着虚伪的外皮,你的同理心过于泛滥,小心被他人利用,而且我也有我的原则。”
上车,关门。
顾悠以为他在谈条件,钻进副驾驶追问:“那你的原则是什么?”
Lee发动车子,答:“少管闲事。”
顾悠:“……”
她盯着男人冷硬的侧脸看了几秒,闭了一下眼转开视线。
“把安全带系上。”Lee掏出两颗口香糖扔嘴里,方向盘也不扶就开始倒车。
回到家,他把外套一脱,坐在橱柜吧台边,撕开中指上的创口贴,对着光看了看凝固的伤口,习惯性手贱地握了下拳,血珠又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