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说她现在遍体鳞伤,这位世族大小姐还真是不挑,然后她感觉嘴里多出了一枚丹药,是南宫焰以唇渡进来的。

那丹药和南宫卫之前喂的一样都是入口即化,但这一次容夙却觉药力瞬间化成了一股暖流席卷全身,她身上的伤口一瞬间愈合了,只剩一股细碎而致命的痒意密密麻麻。

这股痒意随着南宫焰将身体贴紧而越加明显,最后都变成了难以控制的燥热和躁动。

容夙感觉自己的眉心空间热到快融化了。

她抬眸看着满面红晕的南宫焰,脑海里的弦彻底绷断了。

南宫焰还低着头认认真真想解开她最里面那件脏到极致的黑衣。

容夙的眼神暗了暗,又一股燥热袭来,她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也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伸手揽住南宫焰的腰,就着那股痒意翻了个身,拿那袭不知哪个南宫卫给她裹上的衣服铺在柔软的稻草上,把南宫焰放上去,自己紧随其后压住了她,然后低头去吻她的唇。

手一路往下摸到了南宫焰新换上的崭新玉带,拿开后是柔软光滑的腰封,接着是那袭华贵无比的衣裳。

在南宫焰的迎合里,在那股燥热的催促下,在眉心空间的滚烫中,容夙最后拉开了大小姐的双腿。

许是天已黑,竹窗外没有阳光照进来了,一片黑暗里,只有女子低低的喘息声和汗水滴在血泊里的声音。

*

良久良久,久到窗外日光亮起再暗掉,久到地面上的血泊都变干,久到柔软的稻草变得枯萎,容夙才醒了过来。

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痛了,南宫焰以唇渡给她的丹药不知道是什么压箱底的灵丹,竟能在瞬间治愈她所有的外伤。

但她的手酸痛到不行,意识挣扎了很久才从那种昏天黑地的疲惫里逃脱了出来。

容夙动动手指,眉皱紧,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很黑很脏的囚牢的顶,经日光斜照显得越黑越脏了。

然后容夙动动脚,碰到了铺在地上的、放久后、经翻滚后硬了许多的稻草,她的思绪有些凝滞,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眼里情绪瞬间复杂了起来。

囚牢里一片寂静无声,容夙半晌才撑着手坐了起来,然后就对上了不远处盘膝而坐、听到动静后看过来的南宫焰。

南宫焰还没有走?她还在囚牢里!

容夙一惊,眼神没来得及移开,看到了南宫焰此时的模样。

她的长发有些乱,有几缕还打着结,约莫是先前滚动间沾到血液所致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不妥。

那袭又一次沾染了血迹的衣裳被丢在地上,而南宫焰已然换了新的一袭衣裳,依然华贵非常,只是从散开的衣襟内遍布的点点红痕,还是能够看出先前做了些什么的。

她的衣裳穿得似乎很匆忙,而且她是盘膝而坐的,囚牢里除却血腥味外,也有浓郁的灵气,她醒来前南宫焰应该是在修炼。

容夙愣了愣,接着一阵风从竹窗渗透进来。

她有些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搭着一件做工精致的柔软内衫,显然属于南宫焰。

而南宫焰现在就抬头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极具穿透力,看似澄澈的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夙莫名有些窘迫,她扯扯那件内衫,眼眸一转,看见了囚牢里仅有的三件衣裳。

一件是南宫焰先前所穿的,她拿来穿不是很合适。

一件是南宫卫给她裹上的,后来被她拿来垫在南宫焰身下,此时就放在南宫焰坐着的地方旁,离她有些距离。

还有一件就是那身原本就属于她的、在烈阳地窟溅染了妖兽血液、在石室给南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