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只觉一股磅礴汹涌的杀意冲向她脑海,似乎要将她彻底湮灭。
像波浪翻涌不息,像高山势不可挡,而她只是一叶扁舟、一段枯木,根本就无法挣扎。
小光球着急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了:“容夙,这是名字咒杀术。”
它将什么是名字咒杀术大概跟容夙说了说,声音里满是绝望:“怎么办?我帮不了你。而且名字咒杀术是无解的,除了修南疆一道、道境感悟在施咒人之上的修士,谁来都没有用。”
名字咒杀术。
容夙忍着脑海里那股暴动的杀意默念了一遍,问小光球道:“所以那施咒人是以容夙二字为基本来结咒杀印的?”
“是啊,容夙,你这回是真的完了。”小光球能感受到不远处那两道踏空赶来的身影,不由有些难受。
容夙要死了。
那南宫焰也要死。
但容夙都还没有如愿以偿,南宫焰也是。
小光球想着,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却也是第一次忘记容夙死了,世界也会崩塌的事实。
然后它听到了容夙低低的笑声,不由诧异无比:“你都要死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就算容夙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但这也太不一样了吧?
“我不会死。”容夙沉声道。
她忍着那股疼痛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把黑刀抱在怀里,躺在地面上仰头看向屋顶,笑声低沉:“名字咒杀术,好厉害的手段啊!”
“那如果我真正的、原来的、第一个拥有的名字不是容夙,那施咒人是不是就拿我没有办法了呢?”
容夙声音轻轻,含着说不出的讥诮。
她也不是在问小光球。
因为她是知道答案的。
那股疼痛虽然还在,但杀意却慢慢消失了。
就像是――某个奉命前来追杀的杀手,来之前跟雇主确认了目标的长相、外形、特征,然后磨刀霍霍准备动手,却发现目标的种种外形都对不上,甚至性别都是相反的,所以无从下手。
滑稽无比、大错特错,只如做无用功那般荒谬。
小光球说这手段很不一般,那么那施咒人要施展这样的手段,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少吧。
容夙就再次笑出声来,这次声音里都是愉悦和得意。
“容夙!”南宫焰的声音藏不住颤抖。
然后容夙听到了几声慌乱无比的脚步声。
她微怔,撑着手坐起身看去,就看到南宫焰头发披散、呼吸急促,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一看就是将修为用到极致后才会如此的。
容夙就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接着她就感觉怀里一紧,南宫焰直接瞬移过来环紧她,身体相贴,她能感觉到南宫焰的心跳得很快。
“青山用天眼录查到南宫煌抓到一个南疆族人,那南疆族人施展名字咒杀术,是想以此杀你。”绿水的声音响起。
温温柔柔的女子从外面走来,呼吸也难掩急促,跟容夙大致解释清楚后,看南宫焰的眼神微微复杂。
星月殿前殿到水榭的距离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
她修为比南宫焰高,结果速度却比不上南宫焰,因为南宫焰情急之下甚至用上了凤凰血脉。
她于是也就知道在自家小姐心里,容夙到底有多重要了。
绿水感慨一声,看看四周痕迹,看出那咒杀印消失后微微诧异,接着就走了出去,脸上神情满是凌厉。
既然知道容夙没事,那么她就该做些什么来反击回去。不然南宫煌还以为星月殿无人,任由他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上煌宫内。
巫谐四周的旗帜都碎成灰,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