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 抬脚踏步,直直朝着门口走去。
医师见他来, 于是想汇报丁焕花的病症:
“李大人安好, 夫人的病症需要注意的地方,让草民给您汇报一二……”
李燕庸却只是挥了挥手, 步子没有一点停顿。
医师一愣,丁焕花身边的丫头见状,也不免慌乱了,一步步跟着李燕庸,追过来问:
“主君,主君您不听听夫人病症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夫人她现在还躺在床榻上, 还晕着,正需要人照顾……”
李燕庸的耳朵早听不见别人的话, 一直在推敲蔺照雪的态度,他只随口道:
“这种事不用给我汇报,照顾的人手不够就去调人手。”
丫头支支吾吾还想拦着。
但李燕庸已经非常烦躁了。
他厌恶别人在他要做正事的时候平白无故地碍事。
直接冷冷道:“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让开,别挡着。”
他的步子很紧,说话言短意赅。
清冽的眼睛,此刻更是有种漠视一切的冷漠。
要做正事时,李燕庸那高官的威严就压不住,人都被吓得频频瑟缩。
丫头吞了吞口水,对上他的眼睛,直接僵在原地。
根本没敢……或者说,是被震得没反应过来,没再去拦。
清晰看到,李燕庸错杂的素色衣袍被风鼓起。
明明在冬日的奢暖屋子里,鬓边的乌黑软发丝却扬起。
焦急和烦躁不言而喻。
可在他都踏出门槛之时,一道女子沙哑柔弱的声音,从他身后突兀地传来。
她问:“夫君,您去哪里?”
李燕庸顿步。
他回头看。
是丁焕花的声音。
丁焕花这时候已经醒了,甚至目光清明,没有半分昏迷该有的朦胧感。
就这么相看的一面
李燕庸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怎么会这么巧合?
在他和蔺照雪待在一起的时候,丁焕花晕过去。
而在他现在,再去寻蔺照雪的时候,丁焕花又恰好在他开门要走的时候,醒了过来。
李燕庸并不是眼盲心瞎。
相反,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是见过特别多弯弯绕绕的。
所以,也养成了他瞧不上男女间无用的风月事、只喜欢务实好好过日子的做派。
李燕庸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压抑着什么。
但最后,他还是把门关上,给丁焕花留了点体面。
他沉吟。
后,让在场的人都离开,给两个人留下了单独的谈话地方。
丁焕花却并没有什么羞愧的感觉,甚至是眨了眨眼睛,抓着他的手臂,
“夫君,你生气了吗?”
李燕庸并不为所动,直白地戳穿她:“为什么要这样装病,说说吧。”
丁焕花却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模样乖巧又狡黠:
“因为后日就是元宵宴会,我想让夫君你帮我挑挑首饰衣裳,陪我去元宵晚会,只能用这种方法请你来了……”
她眼睛里只有李燕庸,声音软糯,还带着点乞求:
“夫君,你陪着我去好不好?既然夫君今日都提前回来了,就跟着焕花一起去,我不想后日形单影只地自己去元宵宴会,那样会有人奚落我的。”
“马车都备好了,车夫就在外面等着。”
丁焕花一直观测李燕庸的反应。
李燕庸箭在弦上,可以说是不得不去。
就两日而已,而且丁焕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