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庸虽然最近冷着她,但他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能够在府里随意出入,甚至能给他送汤。
每日送过去的汤,还都是空的。
(这让丁焕花以为,李燕庸并没有真的想和她闹掰。)
可也因此,丁焕花这些日子,能清楚地感知到李燕庸的心不在焉。
他总看着蔺照雪的物件,愣愣看好久。
明明李燕庸向来是最珍惜时间的人。
甚至,把曾经收起来的蔺照雪的画像,也都摆回来了,直晃晃地放在他的书房里。
面对李燕庸的举动,丁焕花这些日子,已经忍了很久了。
她一直在逃避。
可今日,李燕庸的话和行为,让她不得不正视一个事是:
李燕庸根本忘不了蔺照雪。
他也从来都没忘记过蔺照雪。
他一直都爱着蔺照雪。
思及此,一向以柔弱的面目示人的丁焕花,突然就装不下去了。
她气得追上魔怔一般的李燕庸,拦到他跟前,恨恨地道:
“你买了又给谁吃?!她早就走了,你清醒点吧李燕庸!!”
就这么一句话。
把陷入自己回忆的李燕庸,给打醒了。
他原本失焦的眸子,在丁焕花尖利刺耳的声音刺激下,渐渐变得很清醒。
他似是猛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过了好久。
他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和稳重。
再看向丁焕花的眼神,变得极度冷漠。
很像冷血动物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
丁焕花被这眼神震得,后退了一步。
李燕庸没有理会丁焕花的质问,根本没打算费心思解释,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她。
后,转过身,朝着西边走去。
丁焕花咬了咬牙。
踌躇片刻,最后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只是,越走越偏。
等丁焕花发现前面是什么的时候,李燕庸停下了脚步,他的手下,已经把她拖进了破庙。
丁焕花被绑住了手脚,被李燕庸的手下随手压制在了草垛里,衣着发丝,全都在挣扎中凌乱。
而李燕庸,仍旧是那副素色衣袍,站得笔直,在破庙里,却像是小菩萨。
他没有情绪波动地,俯视着丁焕花这幅凄惨的模样。
丁焕花变得紧张。
破庙阴森恐怖,在场冷冰冰的每个人,都绷着脸看她,特别吓人。
她颤抖着声音,问:
“夫,夫君,把我带来这做什么?”
李燕庸道:“你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丁焕花想到了什么,纤弱的脖颈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尽力稳住声音道:
“夫君,焕花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您若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
李燕庸却突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颈。
是那种夹着肉,让人窒息的掐法,游走在生死边缘生不如死,残酷冷漠。
他声音平静,打断了她的假话:
“认清点现实,我没空和你打哑谜。”
他直接说:“除了冒领救命恩情,你还做过其他的吗?谁是同谋?”
“把所有你知道的事,给我讲明白,所有细节都需要。”
“不若。”
李燕庸给她瞧了瞧刑具,“肉身上,你和你父亲,都可以受着。”
又随手给她指了指趴在神龛下的乞丐: